&esp;她說到後半段,也開始泣不成聲。
&esp;&esp;皇后驚得久久無法回神,六神無主,一軟便軟靠在趙晟腿下,抱住趙晟的腿,也開始哭,“官家就是臣妾的天,臣妾不敢想沒有官家,臣妾的天塌了,該怎麼活下去。官家,害你的人,我們一定要找出來!”
&esp;&esp;“我有什麼權利我有什麼權利我不過是個傀儡!”
&esp;&esp;趙晟攤靠椅背上,哀莫大於心死。
&esp;&esp;而沈思安耳邊都是女人的哭聲,悽慘的,愧疚的,太陽穴連著腦子的那根筋猛跳,牙齒髮酸,連牙根都在發脹。
&esp;&esp;——此時此境,他竟成了唯一可以冷靜下去,繼續思考背後盤庚錯節的那個人。
&esp;&esp;沈思安上牙咬酸了下牙,打了一遍腹稿,吞下口中分泌的津液,正對他們夫婦倆。
&esp;&esp;“官家一定要冷靜下來,上朝的時間已到了,請娘娘幫官家穿戴好朝服,上朝時務必一切如常,切忌在眾臣面前露出破綻。所涉今夜之事的宮人,請官家與娘娘盡數控制,不要外露風聲。”
&esp;&esp;趙晟喘著氣兒,眼光望過來,“思安,你覺得可能是誰?”
&esp;&esp;“誰都有可能。”
&esp;&esp;沈思安已然回到過去趙洲時,他不能晉升,一直困在刑部查那些苦案時的狀態,也好在他一直查苦案,洞察過人心百態,才有這般經驗。
&esp;&esp;“臣會秘密提審李見此人,找出李見背後的人是誰。他能混進宮中殿前,必定背後勢力不小。官家發現信紙的事什麼人也不能告訴,對誰也不能說,就等臣給官家,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