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四海有些驚訝,趙晟平日忌諱談論這些舊人,他們也就當那些人已經死了,誰也不會去提。“都是按著人頭,等分例發放的。”
&esp;&esp;“用的是什麼炭?嗆人嗎?”
&esp;&esp;李四海猶豫了一瞬,趙晟便立馬道:“你著人一定要對他們好些,吃用都留些心,到底”他日日夜中都見太祖,雖已停了毒癮茶,但噩夢卻不止。
&esp;&esp;毒癮不過如一種癔症,能引出他內心真實害怕,一直不敢面對的那些東西罷了。
&esp;&esp;“到底,都是太祖的血胤。”
&esp;&esp;李四海應承。
&esp;&esp;他還是不放心,乾脆起了身往後廷去,這些舊人全都是邵梵與王獻他們在打理,他忙於公務不常記起。
&esp;&esp;王獻既然是高風亮節的君子,便不會對他們太苛刻。可看見致和院門前那一大幫宮中侍衛,還有門上剛鍛的鎖鏈,便覺驚異。
&esp;&esp;“這些人何時加的,又是何人帶頭?怎麼都沒來問過朕?”
&esp;&esp;一個戴薄甲的年青武官在趙晟面前彎腰。“參見官家,臣是這裡的侍衛總管。”
&esp;&esp;“你聽誰的指揮?”
&esp;&esp;那侍衛總管已經聽出他微微的怒意。
&esp;&esp;便恭敬地跪下回答:“宮中侍衛統領,蘇源。”
&esp;&esp;“蘇源啊,”趙晟想了許久才記起來,微微眯眼:“他是王獻手底下的諫官,推薦的人吧?”
&esp;&esp;“”
&esp;&esp;“給朕開門。”
&esp;&esp;那俯地的侍衛總管眼珠子崩裂,手捏入泥土,“官家,此女是重點看管的犯人,統領吩咐過,只進不出”
&esp;&esp;“你聽他的話,還是聽朕的話?”
&esp;&esp;“臣”
&esp;&esp;一中年宦官從院角外趕過來,也趕緊跪下,“官家來駕,小人恭候來遲,請官家責罰。”
&esp;&esp;“朕罰你何用?只把門開啟。”
&esp;&esp;宦官惶惶道:“官家不知。這致和院與別處不同,按規,只在送飯時,由兩名禁軍連左右鑰匙的黃門一起,方才能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