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藥物作用,感到愧疚而善待我,現在他已經死了,我算盤盡數落空,便隨你們處置。”
&esp;&esp;她擦掉一滴掉落的殘淚,吸了吸鼻,朝空揮直袖子,隨即叉手持袖,忽然屈身,徑直在他們面前跪下,抬手扣額。
&esp;&esp;王獻眉目具被牽動,上前一步。
&esp;&esp;她堅決地卑微匍匐於地,顫聲為自己與他人最後一求。
&esp;&esp;“宇文平敬是為大惡,我此舉,就是玩弄權臣噁心。從始至終,這場政變背後的操手全都是我,我趙令悅此時願攬自罪,自求受死!死前跪求你們二位,不要牽扯無辜,放過不知情者,饒他們一命。”
&esp;&esp;她說罷,起身再拜。
&esp;&esp;“”
&esp;&esp;高寒梅花終零落成泥。
&esp;&esp;高韜韜不忍地哭出聲。
&esp;&esp;他躺在刑凳上,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大哭出聲。抓著刑木,不停地摳打,指甲全都摳劈,亦然停不下來。
&esp;&esp;趙光眼中亦淚光衝目,不能直視,孤單愛女如果一死,他便也撞柱明志,一命嗚呼隨她而去。
&esp;&esp;便了。
&esp;&esp;王獻仰頭,長嘆一聲。
&esp;&esp;肝膽俱顫,悲傷如若能作千言萬語,最後也只能化成一句。
&esp;&esp;“天命弄人啊,為何,為何天命要如此弄人要讓我們,不魚死網破,不妻離子散、不血流成河,便不能罷休刀戈令悅,何時你手上,時過境遷了,也要沾滿同族人鮮血。”
&esp;&esp;趙令悅聞言,肩膀一聳。
&esp;&esp;踩上雪塊的腳步聲朝著她的耳面一步步推進。
&esp;&esp;她的膝蓋已埋入雪水,僵冷到沒有觸覺,而那腳步推起的一陣寒氣刮到她額前,眉心亦起了一陣徹骨的冰冰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