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理不出一個強硬的理由,好將自己從這種凌亂的情緒中揪出來。轉身坐到了一方桌案前的凳上,側過半邊臉,朝身後的他儘量冷著道,“你可以走了,等他醒過來,我知道怎麼做。”
&esp;&esp;“你衣衫齊整,哪有半分說服力。”
&esp;&esp;趙令悅忍無可忍,朝他嗔,“我自己會弄的。”
&esp;&esp;“怎麼弄?”邵梵的臉上一派正經,將身子靠過來,居高臨下地看她,“我說了,我會幫你。”
&esp;&esp;那提了暗花的官袍袖子堆疊,暗自蹭到了她輕薄衣物的腿上,有些癢,也有些重。
&esp;&esp;室內有些暗,邵梵就是在藉機撩撥她,男人什麼樣,她心中很清楚。
&esp;&esp;可是他這會來撩撥她這種人做什麼?
&esp;&esp;無論他做到什麼地步,他們的仇敵關係都是不會變,她仍舊討厭他,仍舊要他去死,她永遠不會屈從他,永遠不會與他和解。
&esp;&esp;他又何必如此“幫”她。
&esp;&esp;於是,她抬手將他的那堆衣袖從自己的腿上揮下去,厭惡道:“你衣服壓到我了,還不走開。”
&esp;&esp;可邵梵就是不肯走開。
&esp;&esp;趙令悅最怕他如此糾纏,起身:“你不走我走”可話未說完,被他堵住了去路,“趙令悅。”
&esp;&esp;“你別喊我。”她搖頭,腳下往後退,“絕對,不可以。”
&esp;&esp;“有什麼不可以?”
&esp;&esp;他提著腳一步步朝她堅定地靠近。
&esp;&esp;趙令悅無路可退,身子靠到牆上。
&esp;&esp;一想到一門之隔後還有個人,她便沒由來的一陣羞恥,這場劍走偏鋒無關情愛的謀劃,在此時竟能演變成一種別樣的偷情,邵梵甫一低頭蹭過來,磕到她額頭,她低下頭,驚得背過去手。
&esp;&esp;那瘦削的肩膀一塌,肘間的春綠披帛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