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有一個清瘦中年的官員在門前等著。
&esp;&esp;御前公公一見他,便將趙令悅忘了,連忙過去招呼,“侍中大人,可是官家又叫你來了?”
&esp;&esp;“是老臣要找官家。你快快稟進去,老臣有急事。”
&esp;&esp;餘四海斟酌著,過去一步扶著他的手,殷切地道,“可官家還在議事呢,不是小的不想稟,這裡面統共四張凳子,人全都滿了,你看看”
&esp;&esp;此人,正是門下侍中鄭御。
&esp;&esp;他懷中一沓攤開的劄子,焦急道,“無論什麼,你就稟官家:邵軍剛剛才派人送來軍報,他幾萬人的大軍就要今晚渡河。這是未報朝廷而先起兵啊,還是在今夜佛誕涅槃之時,此舉實在不妥,老臣即刻要面聖”
&esp;&esp;在他二人身後等著的趙令悅,也聽了全部。
&esp;&esp;她當即一愣。
&esp;&esp;今夜,開戰麼。
&esp;&esp; 床影暗斜(六):貞潔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esp;&esp;邵梵於臨門一腳之時才讓人報給朝廷,趙晟此刻去攔還有什麼意義
&esp;&esp;自大輝祖上兩次杯酒釋兵權之後,走到趙洲這裡,不僅各督查、監軍、指揮大小級烏合,且這些人底下的兵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轉移調換去別的地方戍衛。
&esp;&esp;——兵如流水,而將不動。
&esp;&esp;趙洲這樣做,無非是想防止將領獨大傭兵造反,故將他們惡意打散,使得“將不識兵,兵不識將”。
&esp;&esp;時至趙晟半路接手之時,大輝改為大盛,可放眼望去偌大的大盛國朝,除了被趙琇帶走的御林軍,地方沒有一隻能打的大軍,一個能指揮的少將。
&esp;&esp;鄭國公的鄭軍尚且是整個家族共同持有,再沒有像邵軍這樣將領權利很集中,只要將一下令,兵就會群起呼應的地方壯年武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