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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了堵住泱泱眾口,趙晟為邵梵擦了屁股。
&esp;&esp;不僅認下了浴佛節開戰是他主使一事,且之後又親擬了一次討伐令,然後自去宮內長明堂內的佛祖面前跪了三天,念文經以求悔過。
&esp;&esp;據說陪著他跪的還有王獻、錢檀山等一眾朝臣,皆是三天不可食肉糜,不臥床休憩。
&esp;&esp;討伐令上所曰,大概是如此:
&esp;&esp;太上皇不惑退位,前太子趙義已聽命,廢儲歸朝,而前朝帝姬趙琇不尊皇令,拒接太上皇自行退位一旨,反於三州傭兵自治,以帝姬身份壟軍,氣態囂張,是舉國重患。特命邵軍前往三州討伐,帶此帝姬,回朝伏法
&esp;&esp;大輝居安一隅,以歲銀貢奉契丹、金不敗,永遠都矮了外族一頭,十七年來更是沒有自己人跟自己人打過。
&esp;&esp;所以對於大盛的第一戰應當會如何,十六州的眾口中一時間都紛紛相談。
&esp;&esp;這趙邵第一仗,便是在柳州金門關城門上開的打,民間說書人,時稱它“金門討伐”。
&esp;&esp;金門討伐停停走走,打了一個月過去,柳州五座城池,已有三座城池失了手被邵軍所佔,邵梵等人攜三萬士兵往前,一萬五千兵士駐紮城池,五千人轉身回去,捂住柳州河岸一帶的船隻。
&esp;&esp;——雖然麥州有屯糧無數,但麥州多種麥,少蔬,仍需船上的一些鮮肉、時蔬供應。
&esp;&esp;邵梵此舉為的是切斷他們的重要食資,不論趙琇,趙琇底下那些三州的百姓日日光吃米飯,沒有菜,能撐多久對她沒有怨言?
&esp;&esp;是夜,一隻渡鴉銜著信往單州軍營飛,它的翅膀出雲入水,最後緩緩棲息在了趙琇伏桌的肩頭。
&esp;&esp;趙琇的兒子趙興病了,她被傳染也發了些風寒,服藥後在閔皇后的堅持下,於下午至晚小睡了幾個時辰。
&esp;&esp;此時看完信紙上的字,她立刻令人叫來大臣閔叢,將信紙遞給他,繡了海棠的軟鞋在營地內踱了幾步。
&esp;&esp;“火藥與糧草遲遲未到楊柳關,已比預計晚了三個時辰。”
&esp;&esp;“這”閔叢是閔皇后的親兄,年已五十,一身漆黑的軟甲,身材微胖,他拍了兩下大腿,“按理說,應該是不會遲的,也許,也許是路上不熟悉,耽擱了。”
&esp;&esp;“按理?”趙琇一轉身,纖瘦的身形晃在金紅的亮衣中,頭上高髻墜著八隻長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齊齊搖動,叮鈴作響,面上脂粉造就的妝容無瑕,額心描了牡丹花鈿,仍舊是一朝帝姬的雍容風華。
&esp;&esp;“楊柳關有成群的楊樹以作掩護,易守難攻,我令眾軍撤入楊柳關,為的是等待反攻奪回失守城池。”
&esp;&esp;趙琇沉著臉,不容私情,也容不得他支支吾吾,拔高了聲,“監知也知保住楊柳關,至關緊要!我不過小睡一場,監知沒問過我便辦了,五車糧草,五車火藥,你到底是安排誰去送的!”
&esp;&esp;趙琇發怒,閔叢連忙跪下來答,“回公主,公主睡下,臣便問了皇后。押送之人是原宣徽使,現楊柳關軍節度使高升,他對訓練宮圍的禁軍頗有建樹,平時就是個行事謹慎之人,所以,老臣也不知為何會出了這種差錯。”
&esp;&esp;“高升,十一團練之父?”
&esp;&esp;“正是。”
&esp;&esp;“你可知那高升之子高韜韜,現已經跟郡主一起,落入趙晟之手?!”
&esp;&esp;閔叢驚訝地抬起頭,復低下去,仍存一絲疑惑與僥倖。“老臣不曾得知可他的兒子落入敵手,他不更應該,去恨趙晟他們?怎麼會不好好辦事呢。”
&esp;&esp;趙琇一甩大袖坐了下來,斂起眉頭,“邵梵是個奸詐之人,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他能在浴佛節這樣的日子渡河,就能用高韜韜威脅高升,你太粗心大意了!”
&esp;&esp;“公主啊,公主你聽臣說,”閔叢拉著她的腿,“他怎會被邵賊傳了話,不會的呀。”
&esp;&esp;“我們有渡鴉,邵梵就沒有能飛過來的東西了嗎?你何不用你的那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