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心疼你啊,爹爹也怨恨自己,我如今這樣子,沒法再照顧你”
&esp;&esp;良久,總算平靜些許。
&esp;&esp;趙令悅四目環顧,發現正殿雖然幽暗冷窒,這內裡還算暖和,陳設看上去該有的也還有,“他們有打爹爹嗎?有沒有餓著爹爹,冷著爹爹?”
&esp;&esp;趙光幫她把哭時,那些被淚粘在臉上額頭的碎髮輕手理好,捏捏她的臉,逗趙令悅一笑。
&esp;&esp;“梵兒還是那樣貼心,你不用擔心爹爹,雖等同囚禁,但趙晟此人,並不以暴虐取樂,他不吝冷宮用度,我們尚能夠佝僂度日。倒是你整整瘦了一大圈啊你本身子弱,以前就愛生病,才好了兩年又出了這種事。給爹爹看看,腦袋上的傷,好了沒有,留疤了沒。”
&esp;&esp;檢查完她腦袋的傷,已經好了,但看見脖子上那道細微的血痕,還有手掌心的傷疤,趙光嘴唇發抖,心內直鑽著針一樣的痛,連站都站不穩,腳下虛浮,人整個晃了一下,趙令悅擔心他,連忙拉著他坐下。
&esp;&esp;“爹爹,我不疼。”
&esp;&esp;趙令悅受辱、受苦、受傷,僅存一性命,趙光此刻的心情無以言表,他對不起趙令悅,也對不起趙洲。想到什麼,從一旁的盒子裡去取出一件東西。
&esp;&esp;“今天,是浴佛日,也是梵兒的生辰。爹爹無能,不能再給我家梵兒辦個生日宴了,手上還有一件梵兒遺失了的東西,且將它給你,算作一點安慰罷。”
&esp;&esp;他轉過身,手裡是一塊淡紫色的碎布,趙令悅當即認出是她在雪山那日所穿的衣裳,“這個”
&esp;&esp;趙光露出那枚玉鐲。
&esp;&esp;羊脂白玉透著細膩的綿羊毛紋路,泛著溫潤光澤,被他一直小心保管著,如今仍舊完好。“是邵梵在進京次日,給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