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
“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大!”
“噓,小聲點,別惹禍上身。”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堂內此起彼伏。
廣業堂內發生的事在國子監內不脛而走,學子們聞訊趕來,將廣業堂圍了個水洩不通,紛紛削尖了腦袋往裡看。
而在人群的角落裡,孟綿也在其中,封殤不期然撞上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屈辱被無限放大。
我連無人問津都挺過來了,又怎會死在忽冷忽熱上,朝陽無人作伴,晚霞又何須尋人共賞。
外面的風似乎起的更大了。
封殤看向封羽琛,嚴肅地問道:“羽琛,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封羽琛梗著脖子,大聲否認:“皇兄,我絕沒做過!”
曹睢父親怒衝衝地說道:“有位小姐見著了!”說著,手指向了楊婉婷。
楊婉婷被這一指頓時慌了神,她將目光落在封殤身上,他的臉被打腫了,卻毫無反應,那模樣像極了蟄伏的兇獸。尤其是他眉骨上的那道疤,在此時顯得格外猙獰,讓她心中愈發害怕,對上封殤清冷的眸子時,她聲音顫抖著:“我……我……我沒看清楚。”
曹睢父親瞪大了眼睛,吼道:“你這丫頭,莫要胡說!”
封殤眉頭緊皺,冷冷地說道:“既然並無證據,就不能證明此事是封羽琛所為,你卻一味攀咬,甚至動手打人,在座的可都不瞎。貴公子的事我深表同情,但還請曹老爺嘴巴放乾淨點。”
曹睢的父親大怒,欲要上前打他,被旁邊的祭酒攔住。
此事不論是否是封羽琛所為,他掌摑一國皇子是事實,真要論起來他討不著好。如此,這件事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