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殤站直身子,看著孟綿,語氣清冷地說道:“我沒有那麼邪惡,我也並不是柳府養的狗。”說完,他兀自用衣袖胡亂地擦去臉上的腳印,然後大步出了流韻宮。
馮佩兒從內殿出來,“你方才可是喚我了?”她看到孟綿站在殿內發愣有些驚喜:“安寧,你果真沒讓我失望,你竟然自己下來了,我就說嘛,我的法子不會出錯,你們瞧瞧,這邊不是下來了。”
姑娘們恍然大悟。
孟綿有些無語住了。
馮佩兒的話她不知曉怎樣應對,總不能說方才被一個男子抱下來了吧,這樣又不知要生出什麼事端來,只得暗自嚥下這個啞巴虧了。
少年發上柔軟的觸感彷彿還停留在指尖,她默默掏出帕子擦了擦,他那聲“我也並不是柳府養的狗”,讓她心驚。
該怎麼著怎麼著吧,現下要去國子監了。
考慮到學子們大多年歲尚小,課業因此並不繁重,此次正逢頭回考教的卷子批覆結果出來了,孟綿答卷向來慢,不是沒有思緒,只是單純的慢,一炷香的時間對於別人來說可能綽綽有餘,於她而言卻是遠遠不夠的。
孟綿自己對這些倒也不是很看重,反觀旁邊李夢茹,苦著一張臉,盯著桌上的考卷,恨不得盯出個洞來。
孟綿拍拍她的背:“無甚緊要的,一篇文章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付出了終會有回報的。”
李夢茹聞言輕鬆了些許,可一會兒又憤憤道:“你可知中級班此次何人奪得魁首。”
孟綿盯著她的眼睛說:“封羽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