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綿站在邊上安撫地順了順她的背心。
孟綿的心中卻痴痴不能平靜,太巧合了,她真怕不是一場意外。這世間保護一個人尚且不易,傷害一個人更不用說了,但凡尚有在乎之人,很多事都能成為掣肘。
她憂心此事和封羽琛脫不了干係。
這個少年,極端且不擇手段,行事作風也非常人。
她一想到此事出自他的手筆,就毛骨悚然。
臨近晚膳前,孟綿想著去王府外透口氣,她現在焦頭爛額,皇伯父受傷,皇嬸憂思過度,她雨姐姐也未回府,青蓮姑姑尚未完全恢復。
她穿過夕陽下的長街,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皇城的氣溫還未回暖。
一個少年倚在路邊,嘴裡叼著個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孟綿臉色突變,下意識轉身就要跑。
少年捧腹大笑。
孟綿慌不擇路,跑進一處巷子,巷子一頭被幾個人堵住了去路,幾人面無表情,節節逼近,暗示她自己老實回去。
孟綿認為,封羽琛就是一個瘋子。他打小就愛給他添堵並且不亦樂乎。
孟綿無措極了,只希望那天的黑衣男子能突然出現,救下自己,可惜什麼也沒出現。
封羽琛掰過她的身子:“嘖嘖嘖,這是誰呢,是哪家走丟的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怎麼,在等我皇兄的人嗎?”
他樂呵呵的望著她,語氣卻充滿了惡意:“別想啦,他啊,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嘍,哪裡顧得上你,你瞧瞧你,怎麼這樣不聽話呢,要是今日一走了之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他費盡心思,現在全都化為虛影嘍。”
孟綿竭力制止他貼過來的臉,被人這般恫嚇,她一張臉氣得通紅。
“我皇伯父遇刺是你指使人做的?”
封羽琛一雙眼死死盯著她:“哦,在你眼裡我就這樣歹毒?”
他一邊說著一邊無恥地放任自己的臉在她手上來回磨蹭。
孟綿被他驚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他惡劣的表情,前世的記憶和現在重合,她慌亂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