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早就上去找人理論了,若非實在耽擱太久,才忍不住出聲。
得了孟綿肯定的答覆,封殤轉過頭,重新駕起了馬車,他面色平靜,馬車猛地衝了出去,然後又猛地剎住。
惹得後方抬轎子的又想出言呵斥,怎麼駕車的。
孟綿怔愣住,臉埋進雙手間,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封殤未理會她,揚起手中的馬鞭,馬車正常駛了出去,挺進一處巷子裡。
孟綿實是忍不住,一直在笑。
封殤不明所以,有什麼好笑的,實際上,封殤不明這世上許多人所笑為何。他一隻手放在小姑娘的肩頭,一隻手伸過去托住她的面頰。
孟綿乾脆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面頰柔軟滑嫩,面上少有的帶著她這個年紀的狡黠與揶揄,她在取笑他。
封殤倏然覺著,她當真是肆無忌憚,偏又惹人憐愛的將臉頰在他掌心輕蹭,叫他發不出火來。
這小妮子可比封羽琛惡劣多了。
前些年倒是還好,唯唯諾諾望著他,生怕他一不高興就不管青蓮姑姑了,近幾年倒是愈發的無法無天起來,兔兒膽也變大了起來。
敢冒著風雪在新歲夜裡來尋他,敢從青樓裡跳下來,現在更是敢用言語撩撥他。
她分明清楚自己不解風情又無趣,這樣的甜言蜜語說得多了,他的心臟受不了。
真是奇怪。
喜歡的話他從不說,她卻像是什麼都知道般深信不疑。
“不想打聽封羽琛的下落?”封殤問她。
要說不好奇是假的,可孟綿心裡門兒清,這事還真不重要。
面前這個男人鑽牛角尖,若他自少年時便有一番作為,他不會如此敏感,可他自年少時便無一天好日子,心中都天塌地陷了,面上還什麼都不顯。
孟綿竟也漸漸明白了當年的孟心雨。封殤要的,她也試著去給。
溫情、愛戀、信任。
所以孟綿搖搖腦袋:“與我在一起的是你啊。”從始至終,都是你啊,封殤。
封殤眸中的冰一寸寸化開,他控制著自己不至於失態:“嗯,我已經命人將你的青蓮姑姑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