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都看出孟綿此刻的樣子不大對勁。

孟綿也有些不解，她分明是在錦華宮陪在病重的青蓮姑姑身邊，再後來就腦子一片空白，有人在她耳邊成日成日的說話，結果再醒過來就到了一間陌生的屋子。

還有這成片的芍藥花。

孟心雨倒是看得開，沒什麼比醒過來更好的了，她思索一番開口：“安寧，你可還記得封殤此人？”

小姑娘顰起眉頭，封殤......

她有些怵他，他對自己特別冷漠又疏離，還叫她離他遠一點兒。

孟綿遲鈍的點了點頭說：“記得，他可以幫我救青蓮姑姑。”

封殤比預計的時辰回來的早了些，駕車的是之前送過孟綿的馬伕，他笑笑說：“您啊就別擔心了，夫人由孟小姐陪著，出不了事的。”

封殤摸了摸腕間的紅繩，一聲不吭。

“您太操勞了，不妨閉上眼休息一會兒。”

封殤按了按眉心，他今日還得回去為她種芍藥呢。

封殤下了馬車，覺著今日府中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

侍衛們的面色一個個看著高興卻透著古怪，見了他幾度欲言又止，但出於職責，到底沒開口說些什麼。

這一年多里，封殤的脾氣著實算不上多好。

封殤皺著眉頭，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靖封和孟心雨呢？

他步子不停，且有越走越快的趨勢，還未到院子，就聽到了靖風愉快的似是哄小孩子的聲音：“湯呢？喝不喝湯？果子要不要？我命人端點水果過來好不好？”

孟心雨說：“你別轉悠了，我頭都要被你轉昏了，別整你那些華而不實的了，命人熬點小米粥過來就好了。”

封殤的步子頓住。

他心裡生了些不能讓人信服的念頭，一門之隔的距離，他卻連進門的勇氣都沒有。

直至一道沙啞的嗓音響起：“我想喝點粥，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