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來報,說夫人們聚會結束了,於是幾位散去,接到夫人各自回府。
一路上李縱都不說話,秦雨柔問他怎麼啦?
“七王爺說他娶葉幽蘭是撿到寶了,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我不要的。”
秦雨柔好心情瞬間沒了影蹤,她從一旁的暗格裡拿出一面小鏡子遞給李縱,李縱接過來問是自己臉上有東西嗎?
他照了照,臉上很乾淨,依舊帥氣,馬上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你別生氣,我就是看不慣七王爺,他得瑟啥?還說戒酒是因為葉幽蘭不讓他喝。”
秦雨柔一直到了府門口都沒有理李縱,李縱自感無趣,下車後,他討好地扶秦雨柔,秦雨柔甩開他的手。
正好這一幕被剛出府的任月看到,她笑著說:“這麼巧,我剛想去府上找你,你就回來了。”
李縱想這個“你字用詞太妙了。
秦雨柔轉怒為喜:“我去姐姐家坐坐,正好和姐姐有話說。”
李縱站在那裡,看著兩人手牽手進府,自己只好甩袖子回自己家,同時又擔心也不知道任月會在雨柔面前說什麼。
秦雨柔在任月面前吐槽了李縱一番,心裡舒服多了。
“李公子不會對王妃念念不忘吧?”
秦雨柔自信地說:“這個不會,但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得不到永遠都記掛著,得到了反而不會珍惜。”
任月輕輕嘆口氣:“妹妹說的對。姐姐我這一輩子也沒遇到過好男人,嫁個病秧子,侍候他四年,最後什麼沒撈著。”
秦雨柔輕輕拍拍她的手:“姐姐別傷心,說不定以後會遇到一個可心的男人。”
“但願吧!”
秦雨柔好奇地問:“怎麼沒看到蘭蔻妹妹?”
提到蘭蔻,任月忍不住落淚,秦雨柔疑惑地看著她:“蘭蔻妹妹怎麼啦?”
“蘭蔻與我一樣遇人不淑,她被男人騙了。”
“怎麼回事?”
任月告訴雨柔,也不知道蘭蔻什麼時候遇到一個男人,被男人花言巧語欺騙,現在懷孕了,男人卻不承認肚子的孩子是他的,不願意娶他,現在就是不聞不問,真是愁死人了。”
秦雨柔沒有想到天下還有這樣負心的男人:“報官嗎?”
任月低聲道:“這種事報官,姑娘家臉面何在?我任家臉面何在,聽說那個男人有老婆,還懷孕了,讓蘭蔻當妾,他都不願意,我問那個男人是誰,她打死也不說,聽說吃藥對身體不好,所以就養在府裡,等孩子出生後悄悄地送人。”
秦雨柔心裡一咯噔,這天下的事怎麼這麼巧,她有些坐不住,她起身回府,任月望著她的背影冷冷地笑笑。
李縱躺在屋子裡,臉上還蓋著書,迷糊中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剛想拿開臉上的書,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
他睜開眼睛看到秦雨柔一臉即疑,忿恨地直視著自己。
李縱坐起來:“你打我做什麼?”
秦雨柔讓小紅退下,她壓低聲音問:“隔壁蘭蔻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李縱心虛地說:“不是。”
秦雨柔一字一句道:“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李縱抬眼不敢直視,他轉移目光,然後索性往地上一坐抱著雨柔的腿道:“是她勾引我的,因為你懷孕把我攆到書房,哪知道蘭蔻那女人從狗洞裡鑽過來,我一時沒忍住,後來我讓小保把狗洞給封了,她也說過會把孩子打掉的。”
秦雨柔兩眼發黑,心像萬千針扎,崩潰,失望,無助,恨,還有可憐的自尊心要維護,各種複雜情感壓得她喘不過來氣,她想喊,她想推開李縱,可是怎麼也喊不出來,人就歪倒在地,耳邊似乎聽到李縱在喊他的名字,聲音很大,帶著害怕的哭腔,可是她不想醒來,她就想這樣靜下來,在黑暗中她才有安全感。
秦雨柔昏昏沉沉躺了幾天,期間大夫來過幾次,小紅給她清理過身子,她知道孩子沒保住,她甚至慶幸沒有保住孩子。
李縱每天都來,握著她的手不停地懺悔,救她原諒,她也沒有反應,她感覺自己的心在空中飛啊飛,一點也不想停下來,落下來,她甚至不吃藥也不吃東西,她想就這樣死了也好。
小紅哭著問:“少爺,少奶奶這下下去怎麼辦啊?要不請王妃她們過來勸勸?”
李縱狠狠地說:“不用,讓隔壁的任月姐姐過來勸勸吧!”
任月帶著蘭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