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寶投靠了李秋,得到李秋的大力保護。
並且他翻過身來,就去挖長豐商行的牆角。
這一切被滎陽鄭氏得知,自然是一頓雞飛狗跳。
鄭少祥氣急敗壞,衝進滎陽鄭氏莊園的大堂,大聲叫嚷著:
“族長,你知道嗎?”
“顧元寶那狗奴,竟然投了李秋這賊子!”
“該死!該死!”
“我定要剁碎那狗奴,拿去喂野狗!”
鄭少祥領命去傳話,最終卻得到這樣的結果,他自然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要殺人。
而滎陽鄭氏的族長鄭經承,也一樣羞惱萬分,暗恨不已。
不過,他畢竟是掌權的族長,養氣功夫還是有的,勉強剋制住了憤怒,但眼睛也微微發紅。
“還不僅如此呢!”
“我剛得人稟報,這狗奴自己背叛還不夠,還想要將長豐商行,全部帶走!”
“長豐商行是我滎陽鄭氏的商行,絕不能讓這叛徒,帶走一文錢!”
鄭經承惡狠狠的怒喝,眼中的殺機難以壓抑。
他抬起頭,死死看著鄭少祥:
“少祥,這事是你辦的,你自己去擦屁股!”
“現在,你即刻帶著家丁護衛,去將顧元寶這狗奴抓回來,並保護好長豐商行!”
“若再辦不好……”
鄭經承威脅的話,沒有言明。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定然是極為沉重的懲罰。
鄭少祥身軀微顫,心中一下子慌了起來。
他知道,這次要再辦不好,自己嫡系繼承人的身份,恐怕要不保了!
“孫兒領命!”
“我這就去將那狗奴抓回來!”
鄭少祥不敢有絲毫耽誤,當即帶著大隊家丁,前去抓人。
這些家丁都是滎陽鄭氏的家生子,幾代人都在為滎陽鄭氏為奴為僕,十分忠誠。
眾人提刀那槍,氣勢洶洶,往顧元寶住宅而去。
然而等他們到達的時候,卻見門口有一隊鎧甲威嚴,刀劍鋒寒的天策府甲士。
“站住!”
“你們幹什麼的?”
“大白天持刀上街,莫非想造反不成?!”
甲士大聲威喝,全員戒備。
和天策府甲士這樣的戰場精銳相比,滎陽鄭氏的家丁,就像是一群沒見過些的家犬,全部都慫了。
“我……”
“我們……”
鄭少祥面色漲紅,支支吾吾,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忽然發現,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好像之前,在新唐書鋪門口,他滎陽鄭氏的家丁,也是這樣被天策軍一言喝住,進退不得!
“該死!該死!”
“李秋!”
“這背後,一定有是李秋這狗賊做的好事!”
鄭少祥並不傻,他看到甲士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定然是李秋的安排。
這些甲士,就是為了阻擋滎陽鄭氏!
“李秋這無膽狗賊,就知道仗朝廷的勢!”
“若不是這些甲士,我定要……”
鄭少祥狠話還沒出口,天策府甲士森冷的眼光,就瞪了過來,將其生生阻斷在喉嚨裡。
鄭少祥連忙又怒轉笑,尷尬的解釋:
“沒事……沒事……”
“我們……我只是路過!”
“你們繼續守衛,我們這就走!”
鄭少祥又惡狠狠瞪了顧元寶的宅院一眼,只能在甲士威脅的目光中,灰溜溜的敗退。
他心底當然憤恨不已,甚至咬碎牙齒。
但他還沒有瘋,不敢在光天化日,攻擊天策府甲士。
“顧元寶動不得,有朝廷鷹犬保護,但其他產業呢?”
“長豐商行,永遠都是屬於我滎陽鄭氏的!”
“我要你們一文錢都拿不走!”
鄭少祥迅速轉身,去往長豐商行的其他產業。
他要將這些產業物資和錢財,全部查封,絕不讓顧元寶帶走一絲一毫!
這一次甲士們沒有李靖下令,也沒有去追趕。
他們繼續忠實的履行軍令:保護顧元寶!
房間內,顧元寶和一眾長豐商行的管事,一起看著鄭少祥瘋狗般氣勢洶洶而來,敗犬般退走,不由面面相覷。
“這……”
“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