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位上的我,
埋頭梳理小蘭剛才記的筆錄,
害怕自己遺漏下什麼線索。
小何則是回到辦公位生著悶氣,
我沒有試圖去安慰他的意思,
畢竟有些事總要他自己想明白。
沒過一會兒,
我瞥到他起身向我走來,
手裡仍然握著那張皺皺巴巴的“遺囑”,
“師傅,我們結案吧,
您不是說要證據嗎,
這白紙黑字還不能證明就是那個毒婦殺死我三叔的嗎?”
小何情緒激動的朝我大聲控訴著心中的不滿,
我並沒打算喊回去,
或是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沒有教養,
敢朝著前輩大喊大叫。
因為那種憤怒卻沒地方發洩的滋味我體會過,
我也曾因為在父親死後找到了他還活著的一些證據,
將他們拍在老趙的面前試圖證明我父親還沒有死,
那一刻我也是像小何現在一樣的憤怒和無助。
“小何,那張紙只能說明蔣蕊有殺害何天政的動機,
我們現在沒有關鍵性證據可以證明蔣蕊就是兇手,
我理解你的心情,
可是做警察如果不穩重,
那我們永遠都破不了案,
會有無數個無辜人變成兇手的替罪羊。”
我的語氣異常平淡,
甚至視線也是不緊不慢的落在他的身上,
眼前的小何憤怒的滿臉充血,
脖子和腦門上的青筋暴起。
等我整理好手上的嫌疑人資訊站起身後,
從他的身旁走過,
“走吧小鬼,
你要是不希望你三叔死的不明不白就和我一起接著去審問,
別忘了在案發現場,
我們還帶回來了一個可疑的人。”
我沒有停下腳步,
而是邊朝著另外一間審訊室走,
邊翻閱著資料夾裡的人物資訊。
【燕可,25歲,江月大學會計學畢業生,連續四年獲得獎學金,
曾在家鄉味飯店當過兩個月服務員,
一週前辭職,目前無職業。】
她在飯店打工的時間同老闆娘在現場描述的一致,
看來那位老闆娘沒說謊。
江月大學?
這可是著名的重點大學,
而且她一個女孩子可以做到連續四年拿到全額獎學金,
學習肯定不差。
可是江月大學不是在學生大四畢業就會分配工作嗎,
為什麼選擇回村子裡幹起服務員呢?
聽著身後有小何跟隨的腳步聲,
我也是在開啟審訊室門時故意停頓一下,
等他同我一起進去。
見到我和小何進入審訊室的燕可,
表面上偽裝成自己絲毫不緊張的樣子,
可是她咽口水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她。
小何也不知是還沒消氣,
還是像有一點警察的威嚴,
進門就將自己手中的本子和資料夾甩在桌上,
這一舉動倒是給本就緊張的燕可嚇得往後一縮。
“說,你跟死者什麼關係,
怎麼認識的,
你為什麼會在案發現場,
你和黑衣人有沒有什麼交易!”
還沒等我開口,
小何就向燕可丟擲一連串的問題。
只是最後一個問題是我沒想到的,
所以我趁著燕可組織語言的間隙,
用手擋住嘴,
貼在小何的耳邊問道:“怎麼突然提起黑衣人了?”
等我說完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拿起桌上剛剛被他甩出去的資料夾,
翻找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我接過照片,
發現是我們從現場帶回來的筷子,
而筷子的尾端有一個不仔細看完全發現不了的字母“”。
靠
原本抱著僥倖心理,
以為我們已經逃脫了被黑衣人糾纏的魔咒,
才發現他的挑釁才開始不到百分之三十
:()慘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