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拿著高爾夫球杆,瑟縮在門後面。
門外安靜極了,此刻她無比後悔沒有和錢雨菲住一間,這樣兩個人也有個照應。
可是那樣的話......
“咚咚咚,小婉,你在嗎?”
楚婉一喜,丟下球杆去開了門。
“漢斯,是你嗎?你來找我了!”門外昏暗的燈光下,穿著黑色船員制服的男人身材頎長。
這是楚婉這幾天在船上邂逅的男人,是一個帥氣的海員。
閒暇的時候,漢斯會教她打高爾夫球。
這種有錢人才能玩兒的娛樂活動,被漢斯手把手,前胸貼著她的後背,教她打。
實際上她是感謝末世的到來的,讓大家的階級沒有那麼明顯了。
就連平平無奇的她,也會被基地當成寶貝,平時不用去做那些苦力,不用辛苦去殺喪屍,就連晶核,基地也會提供。
來到了船上,她才知道,什麼是紙醉金迷的生活。
“嗯,你還好嗎?”漢斯沒有進屋,而是拉著她上下左右看了看,“來,我帶你走。”
楚婉重重點了點頭,滿心歡喜跟在他身後。
她出去之後,這才發現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走廊上每隔十米,有一盞微弱的燈亮著,所以能夠勉強看清路,但大部分又處在黑暗中。
她有些害怕,緊緊抓住漢斯的袖子:“可以在那邊停一下嗎?我的朋友錢雨菲在那的。”
她們是一起來的,兩人在同一層,但中間隔了很多間,她覺得自己不能夠丟下錢雨菲。
“她已經開始逃跑了。”漢斯停下來,轉過身自上而下看著她,淡淡說。
“什麼?逃跑了,她一個人,能跑到哪裡去.......?”楚婉怔住了,她還以為錢雨菲至少會把她叫上。
旁邊的燈閃爍了一下,眼前的漢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所以,你也快跑吧,我要......來追你了,30、29、28.......”
【穿著黑色制服的船員是船上的秩序維護者,但他們中間隱藏著暴虐者,稍不注意,就會惹得他們大開殺戒】
楚婉一邊往後退一邊搖頭:“不,不......”
她踉踉蹌蹌往後面跑去,想要回房間,卻發現看過去,所有的房間都微微開了一條縫,門縫裡一雙雙眼睛,正冷漠地看著她。
那邊漢斯的倒計時還在繼續,他這幾日體貼的的面容似乎都是面具,一下子被撕下來,就等著倒計時結束,將她撕成碎片。
楚婉不知道要往哪裡跑,她也不敢回房間,既然錢雨菲會跑出去,那就說明房內不安全!
她快速上了樓,她記得樓上有圖書館和電影院等,那些地方比較好躲藏。
而在她經過的書架旁邊,一大灘血洇出來,錢雨菲的屍體不停地抽搐,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嘖,比我想象中更堅韌呢,我喜歡。”男人雖然年齡大了,兩鬢已經有了白髮,他把沾了血鏡片擦了擦,施施然走了。
聽著圖書館裡驚慌的躲藏聲,以及無法掩飾的呼吸聲,陳生儒不慌不忙地跟了過去......
*
所有的門,都可以被開啟,房間內是最不安全的。
“康納,是我,歡,我好害怕......”寧蘿一直用的白歡的假名字,此時楚楚可憐、淚眼漣漣站在門外。
實際上這門,她可以直接推開的。
門從裡面被開啟,康納的襯衫有點亂,並沒有之前的從容。
他是把門給抵住了。
“你怎麼會來找我?你應該找地方躲起來。”康納看著這個女人很焦急,她穿著白色的裙子,無依無靠的樣子,讓他一度很著迷。
所以才會想要帶她離開郵輪,但她就像是一縷風,一個又一個招惹這船上的男人。
她這樣虛榮且天真,不知道男人的可怕之處,更不知道這艘輪船的可怕之處。
“所以我來找你了,噢,康納,只有你能保護我,我們離開這裡吧?”寧蘿的眼睛很亮,撲倒在他懷裡。
康納卻將她推開:“來不及了,所有人,都要參與這個該死的遊戲。”
“我們不可以逃嗎?我知道你很強的對不對,你應該是b級吧。”眼前的女人滿心依賴著他,彷彿他是什麼救世主。
康納將她抱在懷裡,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鬢角:“是的,但遊戲已經開始了,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