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傑帶著張年年,火急火燎趕回鐵匠鋪。
張炮大徒弟丁志,帶著幾名師弟在打鐵。
“岳父可在?”梁傑問道。
“師傅還沒回來,如果打鐵方面的,我可以幫忙。”丁志問道。
“不是打鐵。”梁傑擺手,又面色著急道,“你之前當過鏢師是不是?”
“唐總鏢頭跟咱們比較熟,所以有時候人手不夠,師傅會讓我去幫忙。姑爺有什麼吩咐?”
“進屋說。”梁傑拉著張年年進門。
丁志緊隨其後。
進入生活大廳,梁傑來不及喝一口茶水,簡單說明了下在鳳天樓經過。
張年年獨自跑去後堂。
“您是懷疑,楚天雄要半路劫鏢?”丁志脫口而出。
“你熟悉路況,跟我一起走,就算麼危險也可以幫忙押鏢。”梁傑不想耽誤時間。
“您稍等。”丁志迅速離開。
“我也要跟梁傑去玩。”張年年從後堂返回大廳,手裡還抱著昨日剛鍛造好的,通體血紅色的‘殘陽’劍。
梁傑第一個念頭是拒絕,畢竟是救人帶著個情緒不穩定容易出事,轉念一想,張年年稱呼他的本名,就說明狀態沒回復正常,卻還是抱著劍來,自己可以……
“姑爺……”丁志從前面鐵匠鋪返回來,身後跟著兩個人。
鏢堂裡鏢師,都跟著張芳芳走了。
來人也是打鐵的,以前隔壁人手欠缺也跟著幫忙,次數甚至比丁志還多。
丁志的意思是,鏢局、鐵匠鋪兩大主心骨都不在,自己需要留下主持,就讓兩人跟梁傑一起去。
梁傑要的是熟悉路況的人,不一定非要丁志跟著,再說事從緊急沒空多叨叨,喊上兩人就離開。
“姑爺,我叫莊遠。”
“我莊勾。”
邊走,兩個鐵匠邊介紹自個,二者出自同村。
“這趟行動可能有危險,做好心理準備。”梁傑回道。
“姑爺請放心,大師兄已準備妥當了。”莊遠拍了下身後揹著的包袱。
來到鐵匠鋪,二者還接過師兄們遞來的刀。
隨後一行四人趕往南城門。
出了城門口。
莊遠詢問這趟行動具體要做什麼。
梁傑拉緊張年年,邊道:“楚天雄嫉妒咱們和北瀾雜貨合作經營茶葉糕點,想從中破壞,芳芳可能遇到危險了。”
“不至於吧,北瀾雜貨發跡地雖不是瀋州,但在鳳天省州郡都有店鋪,楚家也不敢明目張膽搞破壞。”莊遠說道。
“茶制糕點的利潤高,是個買賣人都看得出,所以沒什麼不可能的。楚歸員那番話也是證據。”
梁傑順帶簡單說了下在鳳天樓的經過。
莊遠嚴肅起來。
“押鏢途中多匪患,關外燕城到瀋州之間,有什麼比較危險的地點嗎?”梁傑丟擲問題。
莊遠立馬回道:“百里外山盤縣是瀋州去南方的重要關隘,周圍群山環繞匪徒眾多,幾年前被一個叫程馳的人給整合,成立個老虎幫,專門在各大山口打劫過路商旅。”
“對了,之前楚天雄親弟弟,也就是楚歸員的親爸爸,就是程老虎給做了。”莊遠立補充。
“不對吧。”梁傑皺眉道,“芳芳不是說,事情發生在北邊的高朝。”
“姑爺有所不知,山匪很多是失地到處流竄的農民出聲,所以會到處打劫。”莊遠說道。
梁傑點頭,道:“你們認為二者有沒可能合作?”
“不可能,親弟之仇不共戴天。”莊遠、莊勾兩人異口同聲。
“其實只要利益足夠大,敢把皇帝拉下馬。而且……總之咱們先去山盤縣。”
梁傑直覺程老虎有問題。
“聽您的。”
莊遠二人沒有糾纏,畢竟事關張芳芳安危的事,就算白跑一趟也沒損失。
……
瀋州城內,公子良落腳點聚賢樓內院。
監視梁傑的人給公子良彙報中午鳳天客棧發生的事。
“舉六百斤銅鼎如小雞仔那般輕鬆?”公子良一臉懷疑。
“屬下親眼所見。”侍從斬釘截鐵。
公子良眉頭緊縮。
侍從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能力最清楚不過,看走眼機率不大。
鳳天客棧掌櫃也不可能幫忙作假,畢竟楚家和張家孰輕孰重,是個傻子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