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籍貫。”張芳芳望著對面低頭吃魚的梁傑目露精光。

“漢陽州。”

“年歲幾何？”張芳芳追問。

“我小夫人三歲，剛滿二十三週歲。”梁傑意識裡自己就不是前朝皇帝，脫口而出穿越前的年紀。

張芳芳頓了下，繼續問道：“你之前都沒感覺到身體內的內力嗎？”

“家裡長輩說吐納引導，有益強身健體，多的我就沒問了。”

“你還真是罕見天才，沒特別修煉，就擁有至少一甲子的內力。”

“是嗎？”梁傑半真半假地錯愕。

身體前任主人記憶中，只是記住心法口訣，還有三年前那位奶孃強行灌頂，也沒正經練功夫。

現在能理解，是靠著前世武俠小說、電視劇。

“可惜你沒認真練過，錯過打通根骨的最佳時機。”張芳芳嘆氣道。

“啊呀，我成不了大俠。”梁傑臉色頗為失望，緊接著又微笑道，“不過沒關係，夫人厲害就可以了。那天婚宴我見你和那什麼公大人，對招都不落下風呢。”

“高看我了，雖然引我入道的那位尊者，評價我的資質能進當今前十，可這些年下來，也就是後鼓勵成分更多。”張芳芳搖頭說道。

“夫人太謙虛了。”

梁傑心撲通跳，‘天下’若不單指燕國而是整個華夏，那……

“能知道你練的是什麼嗎？”他好奇小心翼翼詢問。

“虛懷心訣沒有尊者引導是練不成的，沒什麼不能說的。”

“武技呢？”梁傑繼續追問。

“尊者改良過，更適合專屬於我個人的張家龍鷹擒拿掌。”

“有師父引導就是好。”梁傑故作感慨。

“沒那麼誇張，尊者說過前朝梁國皇室掌握的梁玄九掌，乃心法和武技合一，北境五國中最強功法，虛懷心訣遠遠比不上。”張芳芳眯眼，面上肌肉明顯緊繃著。

梁傑仿若未覺，道：“不見的吧，我記得梁國開國皇帝，似乎因功法而昇天了。”

“梁國已然無後裔在世，真相無從得知了。”張飛感嘆道。

梁傑早就看出來，張芳芳在試探自己身份，此刻繼續裝傻，道：“可惜死光光了，不然鐵定靠著同姓拜個師，當個絕頂高手。”

張芳芳見好就收，沒繼續試探，轉而道：“而今你也入我張家門，有時間教你龍鷹擒拿掌，雖然成不了大高手，唬人還是可以的。”

“多謝夫人。”梁傑欣喜感謝。

……

與此同時。

楚天雄收到張家和北瀾雜貨合作訊息，差點把桌子掀翻。

“小小鐵匠之女，敢與我百年傳承的楚氏商號作對，是覺得楚天雄好欺負不成！”

“掌櫃息怒，屬下有一想法。”副手牛浩在邊上張戰戰兢兢開口。

楚天雄冷冷道：“說！”

“屬下打探到，兩方合作主要在糕點上，而糕點需要大量材料，而今全城內外各家各戶都要備貨過冬，商號存貨不多，只要咱們可以找幾人去下單，如此一來，他們必須去南邊採買……”

“北瀾雜貨一定是出讓利益，才促使張鐵匠合作，所以唐鏢局必然去運貨，而燕國北境多匪徒，出個意外實屬正常。”楚天雄接過話茬。

“掌櫃英明。”牛浩豎起拇指頭。

楚天雄受用心裡舒暢，從椅子上站起來，吩咐道：“事不宜遲，你帶上銀票及我的書信去城外找程老虎，其他事不用你操心，想來城內商號會給老夫一個面子。”

“好的掌櫃。”牛浩為自己建言獻策得到允許而感到欣喜。

……

唐鏢局這頭，任小鳳上門來詢問成果。

梁傑夫婦把女工們製作物糕點端上桌。

糕點最主要的材料都是茶葉，所以色澤全是綠色的，只是深淺、型態不同，共有五種。

“蒼松翠柏·牡丹、蒼松翠柏·月季……”梁傑一一喊出糕點名稱，頓了下微笑道，“寓意高貴而堅韌，想必沒有人會拒絕。”

任小鳳略微思索後道：“名稱不錯，但是會不會太單調了點？”

“別忘記還得搭配花茶、功能茶等。再說，這只是其中一個產品，等市場開啟還有火焰琉璃、天玄妙玉隨便這麼叫，目的是養成土豪們，一提起地位就想到我們產品，就不愁不賺錢……”

梁傑使用來自千年後世的畫餅技能，把面前二女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