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今天怎麼豔陽高照,原來是知府大人蒞臨寒舍…王志,趕緊把家裡最好的茶葉取出來,招待知府大人。”
梁傑來了有點時間,聽到‘城南’不算瀋州城範圍心裡頗為不爽,但不認識中年人就按著火氣不發作。
此時,陳德見他出來從椅子上起來,朝中年抱拳道:“左大人,這位年輕人便是下官跟您提過的梁少俠。”
“快過來跟吏部侍郎左庫行禮。”陳德鬆開手轉身喊梁傑。
秦會忠是竊位登基,為了排除不合心意的前朝舊臣,機構人員安排混亂。
梁傑無法依照常理來推斷,吏部侍郎來瀋州做什麼,乾脆不去想,快步上前行禮:“草民見過大人。”
左庫端坐椅子,雙眼幽光閃爍。
梁傑沒有下跪甚至比陳德都隨意,抱拳都不彎腰,從燕國等級禮儀來說,是犯了大罪。
陳德用眼神暗示不成,還出聲提醒:“梁傑……”
“可知本官乃吏部侍郎從三品。”左庫面色微怒。
梁傑不為所動。
空氣比剛才還肅穆。
“來人……”椅子上左庫開口。
門外傳來幾道沉重腳步的腳步。
陳德嘴唇蠕動,最終沒出聲,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二級。
隨後,四個身穿盔甲的漢子進門。
漢子們是皇帝秦會忠,考慮到幽都至瀋州路途遙遠多有匪徒,特意從禁衛隊調派的五階武者。
一進門氣場就非同小可。
剛升上去的官帽,不保了。
陳德急得滿頭大汗,就不該為了因留梁傑在大牢過夜想道歉,特意給左大人推薦,就不會發生此刻這一幕。
“左大人有何吩咐。”侍衛之一詢問。
“目無法紀,把這狂徒拿下。”左庫指著梁傑道。
“是。”四個侍衛邁開步伐朝著梁傑包圍。
“你趕緊跪下。”為了自己官帽,陳德豁出去了,手按住梁傑肩膀往下按。
梁傑分毫未動。
不說自己靈魂來自後世現代社會,受的是人民萬歲的教育,沒有跪拜外人的道理,就光憑身體原主人乃是前朝皇帝,沒有比給今朝官員跪下更恥辱的了。
“你…你這是…”陳德黑臉跺腳,恨不得張嘴咬下樑傑的肉。
椅子上坐著的左庫面色冷漠。
作為和南將軍一派,早就聽說梁傑這號人物。
這次表面上,是皇帝派來瀋州處理劉、黃兩家勾結的事,實際上打著收編梁傑的心思。
為了避嫌沒透過牛畢,而是走陳德這邊渠道。
梁傑的年輕和傲氣,讓他大出所料。
他在官場混跡數十年,很清楚若是第一次見面就壓服不了,後面必出麻煩,因對家不會幹看著。
這時。
四個侍衛把陳德隔開,有兩人抓住梁傑雙臂,其中一個呵斥:“跪下。”
梁傑屹然不動,目光緊盯著左庫。
“不用那麼溫柔。”左庫冷冷道。
“是。”兩個侍衛用力壓梁傑肩膀,還屈膝踢他雙腿後面。
誒?
梁傑動都沒動,讓侍衛很是驚疑。
這時,因為王志去鏢局斜對面作坊求助,迅速趕胡來的張芳芳,快步走到左庫面前行李:“大人,我相公乃高階武者。”
陳德像是看到一律光芒,暗淡的眼睛迅速消退。
按照律法,超過五階的高階武者見官員可不跪拜。
“看不出來。”左庫卻潑了一盆涼水。
他乃是征戰沙場的武將,為七階武者,梁傑身體就沒有一點武者氣息。
張芳芳總不能說梁傑修煉的是前朝開國皇帝的特殊心法,一時間不知如何接招。
梁傑心裡罵身體前主人,關鍵記憶都沒留下,害得自己好老婆白緊張。
他淡淡道:“大人明鑑,幾位將士乃五階武者,奈何不了小生便是證明。”
從頭到尾,都沒人透露四個侍衛的實力,左庫想壓一壓梁傑氣焰的藉口,完全失敗了。
“鬆手速退。”
左庫揮手讓侍衛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冷漠的臉轉瞬消失,掛著微笑抱拳道:“本官眼拙,不知小先生乃是高階武者,請小先生贖罪。”
自古官場多影帝,每個真誠人。
梁傑在心裡呸了一口,抱拳笑呵呵道:“非是大人眼拙,只怪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