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雪。
任府前院地面積雪厚達二十厘米。
鐵虎拖著比常人重三倍的身體站起來,面對王府幾個手持棍棒,圍上來的家丁們,要說不害怕,就想得虛偽了。
然而,姐夫交代任小鳳代表著城南十萬窮苦人,未來跟上城區要求基本生存權的一把利劍,容不得損失。
要知道,鐵虎自己正是在鄉下,父母去世被村裡人欺負的窮鬼,最能共情城南人的狀況。
綜述,他決不允許有人傷害任小鳳。
“王掌櫃,你打斷我一人的腿,難道還能打斷城南十萬普通百姓嗎?”
前天梁杰特意囑咐,若是有人欺負任小鳳,又打不過的話,應該如何應對,鐵虎一字不漏講出來。
大廳裡。
王山聞言微愣,十萬百姓一人吐口水,都能把自己隱沒,不得不謹慎…
不對。
本官乃國舅爺劉福貴大人的親信,別說去去十萬百姓,全瀋州乃至鳳天省的人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一群臭魚爛蝦。
想到這,王山目光迅速轉為殺氣騰騰,下令道:“身為下位者不知本分,三番五次僭越上位者,先給本官掌嘴一百下,再將四肢打斷,以效儆尤。”
“是!”
圍著鐵虎的幾個家丁齊齊回應。
後方被縣衙城東巡捕隊長親自壓著的任小鳳,見狀心裡一沉,自己簡直是個禍害。
害得姑媽三十三歲未出嫁,害得梁傑三番五次得出手相救,而今又害得鐵虎……
我早該自盡了。
任小鳳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無聲流著淚。
“剛才為何不老實聽王大人的命令,也不至於害無辜者受牽連。”城東巡捕隊長說著風涼話。
同時間。
家丁們棍棒已舉起來,還有人伸出手朝著鐵虎臉頰扇上去。
鐵虎體重在那擺著,本來行動就不靈敏,而今周身都有家丁圍著,想躲避跟沒可能。
“無辜傷我城南人,綁架任小姐,事後我姐夫一定會討回公道的。”鐵虎眼神堅定道。
“大家說好笑不,把希望寄託在城南糞堆裡的一個贅婿?”
弱者的警告,有時候是那麼蒼白無力。
哈哈哈……
眾人在王山話音落下後嘲笑。
笑聲迴盪在任府全院上空。
“你們太過分了。”
一道聲音輕鬆壓蓋二十多人的笑聲。
笑聲戛然而止。
鐵虎的到來不是沒有成果,至少拖到張芳芳趕到。
只見張芳芳喘著氣,踩著積雪快速來到跟前,揚起手掌。
砰砰砰~
張芳芳手掌起落,包圍鐵虎的家丁們全被擊飛。
雖有積雪緩衝,加上任小鳳不殺普通人,力度並不是太強,但家丁們短時間也失去行動能力。
大廳裡。
王山卻不慌不忙,一臉鄙夷的看著進院子的張芳芳,道:“本官知曉胖子不過是拖延時間,沒想到來的確是個女的,而那在鳳天客棧耀武揚威的梁傑,卻不敢冒頭。”
王山給自己找補。
“縮頭烏龜,廢物而已。”王山身邊黃氏門客冷笑,左手從張芳芳抵達,就縮排袖子裡,一直輕微搖動著,此間也沒停止。
“放開小鳳!”張芳芳沒空費口舌。
“大膽!”城東巡邏隊長開口,道:“官府辦事由不得一介草民鬧事,剛才你無辜傷人,按我燕國大律,該杖刑三十。”
“是一百。”能打擊梁傑周圍人,報前段鳳天客棧失去糧油互助會的會長職位,王山絕不錯過。
城東巡邏隊長,得到黃氏門客授意,於是把懲罰加碼到一百杖。
張芳芳憤怒道:“律法是兒戲嗎?想改就改。還有王山難道就不是平民,有什麼權利動用杖刑。”
“大膽,王大人乃是皇后胞弟,國舅爺劉福貴大人的人,敢直呼其名罪加一等!”城東巡邏隊長呵斥,而後招呼手下把張芳芳拿下。
張芳芳不可能束手就擒,運轉丹田內力。
奇怪的事發生了。
內力出丹田變得遲緩,甚至幾個關鍵穴位隱約有堵塞。
要知道,武者特別是高階的,能夠輕鬆以一敵百,靠就是內力,一旦運轉不開,那跟普通人無異。
“才發現嗎?”黃氏門客眯著眼,語氣比此間氣溫還冰冷。
至少張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