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後廳。
知府陳德接近公子良的手下。
“公大人派我來知會陳大人,唐聖也是追查王爺府盜竊案的人員,希望陳大人能夠重視。”公子良手下說道。
陳德到現在為止,都不知公子良來瀋州真正目的,此刻心裡頗為不快,一早上都來三次了,搞得自己這五品知府是買來的,不懂審案一樣。
可惜任家是皇帝身邊的人,自己得罪不起,調整了下情緒道:“公大人還什麼吩咐?”
“一定要抓到兇手。”
“麻煩將軍回去轉告公大人,本府必當盡力,在最短時間抓到兇手。”陳德說道。
公子良手下拜別。
隨後有人來彙報,梁傑夫婦被府衙一級巡捕章臺,帶著到達衙門。
鑑於梁傑之前貼心把剿匪功勞相贈,陳德便讓衙役把人帶到停屍房,自己便服動身前往。
屍體是用馬屁拉著板車,比梁傑他們早到半個時辰,仵作已做了初步調查。
“知府大人。”
梁傑他們前腳剛到,陳德便抵達,大家按規行禮。
陳德面色凝重擺手,看了眼躺在仵作臺上的屍體,道:“有頭緒沒?”
仵作抓著再次冰凍僵硬腦袋的髮髻,手指著脖子斷裂口,道:“傷口整齊一擊斃命,且從死者的面部表情可知,死前受到極大驚嚇,反應都來不及。”
“能判斷死亡時間嗎?”陳德繼續詢問。
仵作把腦袋放工作臺,拉下屍體僵硬的手臂道,“打更人是在冰面上發現的,湊給身體僵硬程度,小的大膽推算,大概是昨夜子時前後。”
“嗯。再細細看看,別有遺漏。”
陳德示意仵作得比以往更重視,而後看向梁傑道:“此案還有諸多疑點,後面還需要二位配合,暫時委屈你等在府裡等通知。”
梁傑、張芳芳點頭回應。
“分屍扔冰面,手段殘忍影響甚大,你帶人去城裡渾河兩岸挨家挨戶調查。”陳德朝章臺下令。
二人同事多年,章臺知此案件不簡單,所以提起十二分精神:“屬下這就去找縣衙兄弟協助。”
“去吧。”陳德揮手而後離開。
眾人目送。
“唐聖是張家的客人,出了這檔事我們心裡很難受,有需要我們協助,章大人儘管提。”九點一過,梁傑清醒了,開始主動出擊。
陳德心裡狐疑卻沒表現出來,先喊來其他捕快去搜尋渾河兩岸,而會梁傑的話:“陳大人對此案件非常重視,二位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不用擔心說錯話。”
張芳芳很清楚自己能力邊界,沒有接話茬。
“我認為死者不是死於刀劍。”梁傑走到工作臺。
仵作不服氣,道:“傷口明顯是利器所為,怎麼不是呢?”
章臺仇湊上前。
“骨頭就是證據。”梁傑毫無懼怕,抓起唐聖的腦袋手指切口道:“脖頸雖軟但使用刀劍必留下痕跡,粘上一點鐵碎片之類的,然而這沒有。”
仵作定睛仔細看了眼,道:“是我疏忽了,還真如你所言。”
“小生不敢您面前賣弄,只是恰好和死者有關係,不敢忽視任何錯覺。”梁傑謙遜態度,讓仵作心裡很是舒坦。
“少俠,覺得兇手使用的什麼兵器。”仵作主動邀請協助。
梁傑不客氣了,放下頭顱看著屍體傷口,道:“我感覺是非金屬物質的絲線類,而且案發現場的環境應該不明亮,兇手速度很快,快到唐聖都沒反應過來。”
“絲線嗎?”章臺露出思考狀。
“如果是絲線的話,那就不好鎖定了。”仵作搖頭道。
“為什麼呢?”梁傑及時追問,其實心裡有答案。
“有人把絲線歸為暗器類,使用者一般是…”
章臺是想幫解釋,話說一半得到靈感,驚呼道:“之前瀋河縣有個捕快,對犯人比較粗暴沒耐心,許多百姓跑來府衙狀告,上任知府大人致函縣令重視,沒幾天捕快就被開除。”
“我看過閱過卷宗,投訴的百姓都是被捕快使用暗器,身上莫名出血,血口呈現直線狀態,只是長短不一。”
梁傑、仵作都明白,章臺想說使用暗器都是心術不正之人。
只有耿直的張芳芳,追問:“兇手難道就是那名捕快?”
章臺嘆氣:“被開除的當夜,他就再也沒出現過,算起來整整有五年了。”
“沒見到屍體就只是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