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冷靜下。”
張芳芳帶著張年年,終於擠進內圈來到梁傑身邊。
作為城南唯一鏢局的總鏢頭,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現場謾罵聲逐漸減弱。
“謝謝娘子。”梁傑表達感謝。
不少人翻白眼,暗罵他不要臉靠女人保護。
“小弟的意思是,麵粉發黴成這樣,還要正常麵粉的八成價,哥哥姐姐們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他指著木桶麵粉解釋道。
包括張芳芳在內都愣住。
“就算你是張鐵匠的女婿,敢胡說八道,也別怪老子不客氣。”店主回神怒道。
眾人紛紛回神。
店主身邊的壯漢都是護院家丁,個個都是練武的,所以人們不敢出聲支援梁傑。
不過樑傑也不不要。
他拉住隨時可能暴走的張年年,目光看向城主,才注意到對方面生。
“看什麼看,滾!”店主怒斥。
梁傑情緒沒有波動。
張芳芳湊近他左耳小聲道,“最近幫任小鳳在城裡運送糧食,才注意到有不少組織,罵你的人是糧食商會的。”
“難怪敢把發黴的麵粉往城南售。”梁傑嘟嚷。
“今日若是任由一個個吃軟飯說三道四,豈不是要遭同行取笑,給我拿下。”店主打算殺雞儆猴。
“是。”幾個壯漢裡中兩個領命走出。
人們害怕波及,紛紛朝外圍後側。
“拿下?”張芳芳問梁傑意見。
梁傑拉緊張年年搖頭示意自己能處理,隨後邁出一步,道:“慢著!”
“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店主冷笑。
梁傑不氣不惱,指著麵粉道:“三桶我都要了。”
語驚四座。
“什麼?”
“這傢伙是嚇傻了吧。”
“張鐵匠在城南也算是上等,屬於城南有機會搬到上城區那批人之一,怎麼那麼命苦,找了個腦筋不正常的當女婿。”
“兒子本來就不正常,找個女婿給張家續香火,結果是這麼破爛玩意。”
“……”
城南南街分東西,此間現場眾人屬於東段,不在前幾天梁傑感恩樓請客範圍內,對他不瞭解,依照自身想法議論紛紛。
同時間,店主叫停手下。
對店主來說,發黴的麵粉豬都不吃,能賣出去就是賺到,所以才不在乎買家是誰,為了什麼緣由買。
“一斤一百五十文。”店主笑眯眯道。
手下壯漢很配合,一個個怒目圓睜,梁傑若時候敢說個不字,就立即群而功之。
“可以。”梁傑點頭同意。
喊少了。
店主後悔不迭,表面上笑呵呵的:“每桶二百斤,三桶共計七百斤。”
店主認準梁傑害怕自己,所以明不張膽變著法子漲價。
沒成想,梁傑還是同意了。
店主反而有些猶豫了。
“總價十一萬兩千五文,合計一百一十二兩五分銀,抹個零算一百一十二兩。”梁傑掏出銀票假碎銀遞上去。
見到錢,店主瞬間把懷疑拋到九霄雲外,一臉笑容接過:“三個木桶就送給賢弟了。”
說完,店主立馬帶著手下進店關門。
外側的眾人一臉迷茫,想罵人又不知如何開口,因梁傑蠢到讓人同情。
“你要做什麼?”
換作以前,張芳芳根本壓不住火氣早出拳頭,此間因信任所以只有疑惑。
“回家再說。”梁傑放開張年年,把三桶麵粉疊在一起單手抬著。
麵粉發黴,木桶也不是很乾淨,所以再蠢的人也知道不是要吃的。
“可憐的張鐵匠哦。”
“以後南街西段少去,免得被傻子感染了。”
“……”
人們同情過後嘲諷。
梁傑情緒毫無波瀾,淡定舉著木桶移動。
一路走過,吸引一雙雙好奇的目光。
張芳芳受不了,拉著張年年遠遠的在後頭跟著。
……
“可以說了吧。”一進鏢局院子,張芳芳就立馬追問。
梁傑把木桶放在迴廊,拍拍手道:“救命。”
“張家現在九成九銀子都是你帶來的,想怎麼花……”
“娘子誤會了。”梁傑叫停張芳芳,拍著木桶表面道,“這是治療風寒的原材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