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畢火氣緩和不少。

事從緊急，牛畢讓章臺把外面衙役叫來，把沙盤蓋布一起搬走。

……

晚上。

鳳天客棧廂房裡。

老許過來和秦妍彙報情況：“主上，那牛畢把和齊國‘文鬥’定在瀋州五天後的府衙後院。”

“他怎麼能同意？”

秦妍在軟榻看書，聞言不理解，按照眼線透露，燕國朝廷內部主戰派佔據上風，牛畢就是被選出的代表。

“不知，但想來跟梁傑脫不開干係。”老許說道。

“又是他！”秦妍面紗下的臉色難看。

老許轉述中午章臺先去城南唐鏢局，隨後離開一個時辰後返回，一同前來的還有牛畢，二人進去沒多久，出來後多個蓋著步的物件。

“老奴親眼見到，牛和尚出門後喜形於色，肯定是又得到什麼秘方之類的。”老許把觀察的統統彙報。

秦妍沉默不語。

“主上，我們怎麼回應？”老許追問。

“無妨。”秦妍恢神擺手道，“我齊國文武並行遠勝燕國，不是一兩個人能左右戰局。”

“老奴不是很明白，請主上明示。”

“大禹定鼎分九州，幷州為其一，而今大部分在我齊國手裡，燕國能拿的就十縣之地，不及十分之一。”秦妍解釋。

老許一下就明白過來，老眼冒精光道：“這幾年咱們皇上頒佈扶民安心之策，主上還親自前去十縣視察民情，百姓只會感激我齊國，不會因一場策論就同意回燕國。”

“是的，民心在齊國這邊。”秦妍點頭。

“那策論還去嗎？”

“去，讓咱們的人派幾個過得去的應付，若是出什麼意外也有轉圜餘地。”

秦妍是個合格的皇家子弟，哪怕心裡有把握十個縣不會被燕國拿走，還是認真思考針對性做出安排。

“主上英明，有您在，牛畢翻不出什麼浪花。”老許讚揚道。

“去安排吧。”秦妍並沒有驕傲自滿。

“是。”老許收斂笑容轉身離開。

“牛將軍，這一次您又所託非人。”

秦妍對著空氣自語，心裡完全不把梁傑看得太重，畢竟自古兩國交手，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