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福話一出口,劉郎中就恍然大悟地看著滿屋護衛問道:“這,難道是金牛衛?”
鄧福立刻是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劉郎中的眼中瞬間失去了光澤。
與鄧福兩個人是一起一臉沮喪了起來。
金牛衛是白管所統帥的,這麼多金牛衛在此護衛,那麼樓上之人便只能是白管。
華老二這段日子早就聽說了劉郎中和白管的恩怨糾葛,他很是能理解劉郎中此時此刻的心情。
華老二默默拉住了劉郎中的手腕,以示安慰,而劉郎中卻是擠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沒事,沒事……”
說著他推開了華老二的手,離開了座位,向門外走去。
“老劉頭你去哪?”
“劉郎中,您不至於吧?”
任由華老二和鄧福呼喊,劉郎中卻是依舊不理不睬,自顧自地離開了。
華老二想去追,卻也不知道追上他又能說些什麼?更何況這滿屋子金牛衛,樓上還有白管和鄧通在上面,隨時都有可能有什麼事需要自己,自己哪裡敢這個時候離開?只得不安地向窗外不斷望去,檢視著劉郎中的動向。
他發現,劉郎中只是回了自己的仙藥堂,並沒有什麼異常,才悄悄鬆了口氣。
鄧福此刻也是有些後悔剛剛告訴向劉郎中點明瞭今天的情況,正自責道:“嗐,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告訴他了!”
華老二卻搖搖頭,看著滿屋子護衛道:“他歲數大,但他不傻,你不說他也猜的出來,好歹也在京城待過,他會不認識金牛衛嗎?他剛剛走進來我估計也就是來確認情況的。”
說著,華老二一屁股坐到了鄧福的近前,並貼著他的肩膀問道:“他是因為兒子,你又是因為什麼?快說,不許瞞我,瞞我便不夠兄弟!”
鄧福見華老二這麼問,尷尬地笑了笑,但也長嘆一口氣道:“哎,我倒是沒劉郎中人命關天那麼嚴重,就是吧,前些年,我與一富商家的閨女兩廂情願,不料那白來竟也看上了她,非要將其納為妾室,搞得我們二人只得被迫分開。”
華老二無語極了吐槽道:“不會是你一廂情願吧?如果真是兩廂情願的話,她跟著你私奔不就行了?”
鄧福聽了卻一把就將華老二推開:“你在胡扯什麼呀,翠還有家人,我們跑了他家人怎麼辦?再說了,老爺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怎麼能給他帶來麻煩?這件事我跟老爺提都沒提過,你也不要多嘴我告訴你。”
華老二笑著點點頭,實則內心是苦澀極了,想著:莫非這就是權利嗎?想要的寶物可以燒殺搶奪,喜歡的女人,可以橫刀奪愛,還真是令人痴迷啊。
二人聊了一會兒,一名金牛衛竟帶著史萬千來了食傷樓,史萬千笑著衝華老二打著招呼問道:“華掌櫃,嘿嘿,白相和我大哥在哪個房間?”
史萬千笑的很賤,明顯是有狐假虎威的意思。
華老二面無表情地一指樓上金牛衛最多的門口說道:“那裡。”
“嗷~多謝指教。”
史萬千拖著長音,噁心極了,全然不是昨夜那副狗急跳牆的嘴臉。
想必,今天食傷樓門外,白管針對華老二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要是昨晚就知道白管的態度,他也就不會那麼擔心官府會顧忌鄧家的實力而真的對他的兒子不利了,畢竟白管今天的態度已經是表明了一切。
史萬千沒有多做停留,在華老二面前嘚瑟一番後,匆匆便上了樓。
“哼,狗仗人勢!咦,二弟,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啊?這不是你性格呀?以前的你吵架可沒輸過呀!”
鄧福罵著,卻發現一旁的華老二臉上竟毫無波瀾。
華老二默默吃了一口桌子上的菜,淡淡回應道:“生什麼氣?”
鄧福納悶地戳了戳華老二的臉,疑惑地問道:“他這麼囂張,你不想揍他嗎?”
華老二點點頭又道:“想,又不能,生氣有啥用。”
“哎呀,你小子,剛剛也是,白管故意刁難你,你居然還不溫不火地向他行禮,你到底是怎麼了?”
鄧福這才回想起剛剛華老二在門外的舉動,想想也發現,華老二的行事風格確實突然有了許多轉變。
華老二左右掃視著,發現金牛衛們並沒有注意自己這邊,並且距離自己尚遠,才悠悠開口道:“大哥可曾聽聞龍蛇之變乎?”
鄧福自然是不知華老二前一世讀過的《莊子》思想,立刻是搖了搖頭。
華老二見狀,便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