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二卻是露出標誌性的微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不久前的信遞給了滿懷期待的鄧倫。
鄧倫則是一臉狐疑接過信,當他看到信的署名寫的是自己父親名字時,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鄧倫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華老二。
華老二兩手一攤,表示很是無辜,又努了努下巴表示讓他仔細看信。
鄧倫只好埋頭讀起了信件,可就在幾秒鐘後,原本還想去錢莊拿錢的鄧倫竟屁股一轉,直接回到了房間裡安安穩穩地坐好,像乖寶寶一樣了。
只因信中赫然寫著:“豎子若敢肆意取走櫃上的錢,眾掌櫃可押無腿之子赴京領百金賞錢。”
“同樣的信,鄧氏錢莊的胖掌櫃也有一封,我估計東州這一片的掌櫃大機率是都有一封。”
華老二微笑著坐到了鄧倫的身旁,兩手一攤,還裝作了一臉無辜的模樣。
“爹啊!孩兒受不了了,孩兒要回京城!”
鄧倫一聽這話頹廢極了,像死狗一般趴在了桌子上。
華老二則起身拍了拍鄧倫的肩膀,安慰道:“大公子呀,別這麼沮喪,我請你吃好吃的吧?再給你來一壺東萊特產的葡萄酒,保你一掃旅途的疲倦!”
“哼,瞧你這酒館的寒酸模樣,能做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罷了罷了,找幾個歌姬來陪我喝酒就好。”
鄧倫不屑地託著他那張帥臉,但當他提起歌姬之時卻又兩眼放光。
“先吃飯吧,我命人安排,很快就好,你也嚐嚐食傷樓的飯菜口味比起京城的如何!”
說著,華老二就跑出了房門下了樓,絲毫不給還想再說些什麼的鄧倫開口機會。
房裡的鄧倫只聽華老二在樓下一聲吆喝道:“祝廚子,樓上上房,蔥燒海參,東坡肉,油潑鮑魚,清蒸魚翅,佛跳牆全上!”
鄧倫一聽這些菜名,便絲毫提不起了興趣了。
什麼海參魚翅,那些美食在尋常人家裡是稀罕物,但在他這個史上第一紈絝的眼中,這無異於炊餅饅頭一類尋常之物。
可沒一會兒,窗外傳來的菜香味就勾起了他的食慾,他不禁湊到窗前,用他那光滑的懸膽鼻嗅了又嗅。
併發出感嘆:“這是什麼味道?居然這麼香?”
陶醉之際,夥計敲響了房門道:“公子,上菜了,掌櫃的吩咐,一定要公子嚐嚐咱們這的海鮮。”
鄧倫這才收斂了姿態,坐回到了凳子上,冷冷地來了一句:“進來吧。”
夥計端著開胃菜油潑鮑魚就走進了屋內,鄧倫之前所聞到的香氣也隨之來到了近前。
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研究著面前的這道“油潑鮑魚”,甚至有些難以置信地望了望夥計。
“公子請慢用。”
夥計就在他那驚奇地注視下,擺好了碗筷,並很快退了出去。
當他逃出了鄧倫的視線,走到樓梯時,終於是忍不住地捂嘴笑了,心裡想著:我當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原來也是個土老帽,這一道開胃菜居然就這副表情?
不料,偷笑時,華老二突然從樓上提著一壺葡萄酒上樓,衝著他警告似地一瞪眼,嚇得他趕緊嚴肅起來躬身道:“大哥!”
華老二點了點頭,並小聲對他呵斥道:“你小心點,那可是咱們少東家,把他得罪了,有你好果子吃。”
“是,大哥。”那夥計連連點頭。
華老二這才提著葡萄酒離去,快速來到了上房。
“咚。”
門被華老二推開了。
正在屋裡有失體面,大快朵頤的鄧倫被嚇了一大跳,並被瞬間噎住了咽喉。
“額~”
只見那鄧倫被憋的滿臉通紅,華老二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於冒失了,便急忙倒上了一杯葡萄酒給鄧倫灌下,以助其順氣。
一杯酒下肚,鄧倫的臉色才稍有好轉,喘著粗氣罵道:“好你個華食傷,你是想嚇死我呀你?”
華老二笑著又為他倒滿一杯酒道:“看來少東家是餓了,多吃些多吃些,我再下去催催菜。”
說著,華老二就要離去,鄧倫卻一把將其拉住,又道:“等等。”
華老二驚奇地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他。
只見那鄧倫端著被他吃了一大半的鮑魚道:“飯菜口味還可以,就是飯量太小了!我作為少東家,必須給你提提意見!”
華老二明白,鄧倫這是吃美了,便立刻點頭答應道:“是,聽少東家的,加量!”
很快,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