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夫婦滿臉焦急神色不減,紛紛望著震驚至極的劉郎中。
“劉郎中,我家小兒的病究竟怎麼樣了?”
王二麻子的詢問,讓劉郎中從深思之中驚醒,猛然鬆開了搭脈的手道:“已然痊癒了,只是身子還虛弱,需要吃一些補氣血的補品。”
聽到劉郎中這麼說,王二麻子夫婦才鬆了口氣,同時夫妻二人不忘向劉郎中連連致謝:“多謝劉郎中,多謝劉郎中……”
“不必謝我,這全靠二郎的本領。”劉郎中自覺的將功勞全都讓給了華老二。
這夫妻二人便立刻又向華老二拱手致謝:“拜謝華恩公救命之恩!”
華老二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受到過如此大禮,哪裡還敢怠慢,急忙上前將夫妻二人扶住又道:“還是叫我老二吧,大家都這麼喊我。”
“二哥!虎兒,快來拜謝華二伯伯!”這王二麻子甚是規矩,雖然為人看起來陰氣了一些,但處事倒真是熱乎的緊。
剛剛退燒的小男孩,更是對他爹的話言聽計從,勉強著撐起了身子就要下地。
華老二一看這情景,哪裡還能幹站著,早就急忙跑過去攔住了小男孩的行動:“別拜了,也別叫我哥哥,我才二十五,估計還沒你大呢。”
“要拜的,要拜的,如果不是華先生出手,小兒怕是難熬今夜!”
王二麻子又用了“先生”二字稱呼華老二,這在當時已經是極為尊重的稱呼了。
王家小兒納頭便拜,華老二是拉也拉不住,只得左顧右盼難做的很。
“罷了罷了,這也是你仵作之家行善積德,這次大疫,你家毫髮無損,也算是造化,罷了,老二,我們走吧,別耽擱人家休息了。”劉郎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拉起來還在周旋的華老二就要離去。
王二麻子見狀,立即就攔住了二人去路,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串銅錢,幾十枚的樣子道:“劉郎中,華先生,請把診金收下!”
王二麻子弓著腰,低著頭,樣子謙卑極了。
華老二為難了,這只是舉手之勞,哪裡好意思去收這麼多錢,他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他全部家當了,不然也不會家裡落魄成這個樣子。
“老二,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
劉郎中在一旁提醒著還在發愣的華老二,可華老二卻無動於衷,想了想後才終於將這串銅錢拆開,取走了其中一枚道:
“我若不拿,看樣子你也不會讓我就此離去,你也會心中惦記;我若拿了,又會讓我愧對內心。這樣吧,我取走這一枚,算是你我交情,以後指不定誰用不用的著誰!以後也別叫我先生,如果願意,喊我一聲二弟就好。”
這番話一出,王二麻子果不其然沒有再做推辭,雙眼流露出了感恩的目光。
劉郎中更是對華老二的看法更加改觀了,這樣事了拂衣去的境界,他自問也是敬佩的緊的。
道別了王二麻子家,回去的路上二人心情一片大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老二,老夫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只是在刮痧就治好了他,可為何老夫也試過幾次卻是不行?莫非真乃神助?”
劉郎中依舊對華老二展現的神技驚歎不已。
“說不清道不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說了你可能也不信,這事就像類似於神仙一樣的東西幫我施展了法術一樣。”
華老二剛做了一件好事,心中暢快的很,開心快樂神情肆意揮灑,竟然高興到整個人都蹦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劉郎中好像中邪一般,突然站在了原地,對著華老二鄭重其事地一拱手說道:
“定是上天派你來凡間拯救蒼生,小老兒不求二郎能傳授神技,只求二郎能心繫蒼生,消除瘟疫!”
“啊?不是,劉大夫,您別鬧了,這是做什麼,您可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怎麼收的起您老人家如此大禮?”
華老二頭瞬間一個頂兩個大了,他不是不想幫忙,可他也是肉身凡胎,他治的好別人,可整天和得了瘟疫的人打交道,自己萬一也染病了上哪說理去?
聽了華老二的話,劉郎中不為所動,似乎是華老二如果不答應就絕不會起身。
華老二急了,指著自己的臉問道:“那我呢?”
劉郎中納悶地望著華老二:“如何?”
華老二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哎,我有老婆,有孩子,我是退得了別人的燒,但是如果我也被傳染上了呢?我老婆孩子怎麼辦?靠誰活?”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