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先生,我所言句句屬實,當真沒有騙你”林鎮南一臉真誠的說著。
嶽不群死死盯著林鎮南,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但無論他怎麼看,林鎮南始終都是那副表情,沒有半點心虛。
見此,嶽不群心中也已然有了一絲動搖。
“莫非,林鎮南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用一萬兩銀子的價格,請到了一位小宗師?”
“雖然聽起來讓人無法相信,但林鎮南現在這副表情,委實不似作假,而且,想來,林鎮南還沒有那個膽子敢欺騙於我”
心中一番琢磨過後,嶽不群終於還是選擇了相信林鎮南的話。
“林總鏢頭,還請恕嶽某一時失態冒犯了。”嶽不群秉持著自己君子劍的形象,主動向林鎮南賠禮道歉。
華山掌門,君子劍嶽不群竟然會主動給自己賠禮道歉,這令林鎮南頗覺受寵若驚,不敢託大,當即回道:“當不得嶽先生如此大禮。這事的確離奇,換做是我,若非親身經歷,怕也是不敢相信的。”
兩人的交談被嶽靈珊和勞德諾聽了個真切,他們兩人心中同樣是波瀾湧動。
尤其是勞德諾,那張看似憨厚的臉龐之下,早已佈滿的深深的驚駭。
“江湖中何時出了這樣一位高手了”
“也不知這人的存在,會不會擾亂師尊一統五嶽劍派的大計。”
勞德諾心中暗自謀劃著。
只不過,他心中的師尊,卻並非是指嶽不群,而是指嵩山掌門左冷禪。
沒錯,勞德諾其實是一個臥底。
明面上是嶽不群的二弟子,暗中則是左冷禪的三弟子。
受左冷禪指派,潛入華山派,替他監視華山和嶽不群的動向。
如今聽得有一位神秘刀客被林鎮南用一萬兩銀子請動,出手斬了餘滄海,這令勞德諾的心思活躍起來。
他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報告給左冷禪。
“過會便找個機會,將這件事飛鴿傳書給師尊。”
勞德諾心中有了打算,也沒有表露出半點異常,繼續在一旁當一個沉默寡言的背景板。
此刻,嶽不群和林鎮南已經攀談了一陣。
林鎮南命手下之人就地掩埋了餘滄海幾人的屍體,而後便邀請嶽不群一同去福威鏢局做客。
嶽不群心中掛念著辟邪劍譜和那位神秘刀客,自然也沒有拒絕。
跟隨林鎮南迴到福威鏢局,住了一晚。
這晚,嶽不群偷偷摸摸將福威鏢局上上下下都翻找了一遍。
但很可惜,無論是辟邪劍譜,還是神秘刀客的訊息,他都未能找到。
時間來到第二日清晨。
嶽不群等人還要出發前往衡山,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他也只能暫時放棄追尋辟邪劍譜,日後再做打算。
當然,離開之前,他也答應了林鎮南的請求,收了林平之為徒。
當然,嶽不群自然是沒有那麼好心的,他之所以收下林平之為徒,目的就是想要透過林平之這條線挖出辟邪劍譜。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嶽不群便帶著幾位弟子,往衡山腳下衡陽城而去。
同樣的,在昨天夜裡,勞德諾也早就將無名刀客斬了餘滄海的訊息用飛鴿傳書傳回了嵩山派。
只是,首先接到信件的並非左冷禪本人,而是十三太保中的六太保,嵩山副掌門湯英鶚。
他簡單看了幾眼信件,便不再關心,也沒有將信件拿給左冷禪看的意思。
對於信裡的內容,他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林鎮南花一萬兩銀子請了一位刀客斬了餘滄海,開什麼玩笑。
那餘滄海武功不俗,連他都不敢說穩贏。
這種人物,豈是那麼好殺的?
“師兄安排的這位臥底,也忒不專業了,等衡山事了,定要建議師兄換個人去華山當臥底。”
隨意嘀咕兩句,湯英鶚便將勞德諾傳回的信件扔到一旁。
衡陽城以南,約莫六十里左右,有一小縣,名為衡南縣。
傍晚時分,夕陽漸沉。
一位身著黑色勁裝,腰懸環首長刀的高挑男子步入衡南縣城內。
此人正是從福州匆匆趕來的蘇塵。
“今夜先在這衡南縣城休息一晚,待明日一早,再出發前往衡陽城。”
自語一句,蘇塵便朝著縣城內客棧而去。
走在青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