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塵雖然殺人無數,但生平最痛恨這種背主求榮的叛徒。”
“孤松和枯竹兩人當真是狼心狗肺,不是東西。”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
“只有在這種魔教危難時刻,才能看出誰是真正的忠心之人。”
“寒梅長老,你無愧自己的名號啊,高潔傲岸、堅貞不屈”
蘇塵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對於孤松和枯竹這兩個背主的叛徒進行了狠狠的痛斥,同時對寒梅進行了一番狠狠的誇讚。
他精湛的演技,把寒梅騙的一愣一愣的,已然完全信任蘇塵,絲毫沒有懷疑他這是在演戲。
不要問蘇塵為何演的這麼絲滑。
因為,在寒梅到來之前,他已經在孤松和枯竹面前表演過兩次了。
每一次,幾乎都是同樣的說辭。
所以,他現在才能如此絲滑,甚至看不出一點表演的痕跡。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摩根·弗里曼來了,和現在的蘇塵比起來,也只能用流於表面,略顯浮誇來形容。
也唯有馬大帥和範德彪的演技,才能與蘇塵媲美。
“哼,這殺神蘇塵也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寒梅尚不知自己已經被騙,反而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騙到了蘇塵。
“僅僅是我的一面之詞,他就相信了。”
“如此看來,此人倒也不足為慮,武功高強又如何,混江湖,是要靠腦子的。”
寒梅心中有些飄飄然的想著。
隨即他看向蘇塵,眼中再度蓄滿真摯,道:“殺神閣下,老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殺神能夠答應。”
蘇塵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也不動聲色,道:“寒梅長老請講。”
“我欲肅清魔教之叛徒孤松和枯竹,奈何實力不濟,故而,便想請殺神出手相助,幹掉他們兩個。”寒梅一臉希冀的看著蘇塵。
“好說好說,對於這種叛徒,我也恨不得殺之而後快。”蘇塵一臉憤慨的說道。
寒梅臉上頓時一喜,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只聽蘇塵說道:“不過,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我雖然痛恨他們兩個叛徒,但也不能壞了我做生意的規矩。”
“我可以出手相助,幫你殺了他們兩個,不知道,你願意為此付出多少錢的銀子呢?”
“這這這”寒梅看著蘇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剛才蘇塵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怎麼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這副財迷心竅的樣子。
這前後的轉換,未免也太過絲滑了吧。
寒梅甚是不解。
“殺神,我不是已經給過銀子了嗎?”寒梅說道。
蘇塵微微搖頭,道:“不不不,你剛才給的銀子,是用來買羅剎牌的,我現在跟你要的銀子,是用來殺孤松和枯竹的,一碼歸一碼,這不過分吧。”
聽得此言,寒梅也是傻眼了。
原以為蘇塵很好騙,隨便扯兩句,就能把蘇塵耍的團團轉,為他所用,幫他擊殺孤松和枯竹。
卻不曾想,到最後關頭,蘇塵依舊是死要錢。
寒梅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便鎮定下來。
心中暗暗思索著。
“如果能殺掉孤松和枯竹他們兩個,我就能一人獨掌魔教權柄了,到時候,花費再多的銀子,也能賺回來。”
想到此處,寒梅看向蘇塵,開口道:“好,殺神,我願意出錢,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銀子?”
蘇塵回想著之前孤松和枯竹的出價,心中暗暗估量著。
把寒梅掏空了,估計最多也就是五百萬兩銀子。
於是,他開口說道:“購買羅剎牌,加上殺他們兩個,總計作價五百萬兩白銀,你覺得如何?”
“五百萬兩?”寒梅低眉沉思一瞬,隨即便開口答應下來:“好,殺神,那就五百萬兩銀子,我今日帶來了三百萬兩,明日一早,我再把那剩餘的二百萬兩帶過來。”
“好!”蘇塵答應下來。
兩人又簡單寒暄幾句之後,寒梅便悄悄離開了悅來客棧。
待他離開之後,蘇塵嘴角的笑意徹底繃不住了。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這幾個老傢伙互相算計,最後卻是便宜我了。”
他看向手中那塊羅剎牌,“一塊假的羅剎牌,前前後後已經幫我賺到一億一千五百萬兩白銀了。”
“這真是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