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冷冷道:
”枝俏、去給我掌他的嘴,打到他說不了話為止!“
”是,大小姐!“
枝俏早就氣得不行。如果不是南汐還沒吩咐,她早就衝出去暴揍一頓。
於是眾人就看到車內衝出一個婢女打扮的俏麗少女,像炮彈一樣衝出去,對著趙文軒還在滔滔不絕的嘴巴開始狂扇。
一邊扇還一邊罵:
“讓你欺辱我家小姐,讓你滿嘴噴糞!”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還敢肖想我家大小姐!”
“我們大小姐就是天上的月,你就是腳底的泥,不識抬舉的狗東西。”
“我讓你胡言亂語!讓你胡言亂語……”
手上一邊打,腳下趁人不注意,還“咣、咣”照著渣男第三條腿狠踹了幾腳。
疼的趙文軒身子弓成一個蝦球,臉也腫成了豬頭。
很快的車伕就帶著京兆尹的人來了。
枝俏遠遠的發現來人就住了手。見到衙役就先發治人:
“差役大哥,你們可來了!”
“趕緊把這人抓走,這人當街阻路,嘴裡還汙言穢語,企圖汙我們大小姐的清名,奴婢這才奉大小姐之命讓他閉嘴。”
衙役們看著趙文軒如同豬頭一樣的慘狀,嘴角直抽抽。
好傢伙,果然不愧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這讓人閉嘴的方式粗暴有效。
枝俏走到帶頭的帶頭的衙役面前,悄悄塞了一個鼓鼓的荷包,口裡道:
“差役大哥辛苦了,請差役大哥喝茶的。”
帶頭的衙役立馬眼睛朝四周一瞪:
“大膽刁民!虧得看你穿著長衫,還以為是讀過幾年書的,竟當街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我大越貴女的清名多麼珍貴,豈容你當街抹黑,其心何等歹毒!”
大手一揮:
“兄弟們,給我抓起來,先關個幾天讓他長長記性!”
立刻幾個衙役就一窩蜂撲上去,捉胳膊的捉胳膊,摟腿的摟腿,把個趙文軒跟個小雞崽似的拖走了。
圍觀的人群也都一鬨而散,深覺這高門貴女的面前,他們可得罪不起。這男的也是失心瘋了,竟敢說讓人家做妾。
嘖!捱打也是活該。
這種事,他們就是做夢也不敢想,這人居然還敢大白天的說出來,可能是喝酒的時候,多吃了幾粒花生米吧。
卻說趙文軒到了京兆府衙門,根本沒人審他,也沒人打他。
幾個衙役把他往牢房一丟,也就不管了。
好在關他的是單獨的一間,壞的是這間牢房根本沒人給他送吃的。只有每天晚上從窗戶裡扔進來個黑乎乎的窩窩頭。
他不得不抓起來啃個乾淨,期間也沒人來看他。
水也沒有一口。
趙文軒的心裡不由有些恐慌。
畢竟曾經當過天子近臣,雖然落魄了,但他對政治的敏感度還是有的。
他知道如今太子當權,而南大將軍如今靠上了太子勢大。
南大將軍看到了那封密信,恨他他能理解。但有南汐那個女人夾在中間,應該也不會怎麼太難為他。
事到如今,趙文軒還是十分自信自己在南汐心中的份量——畢竟原主以前對他多好,其實他心裡清清楚楚。
和離這麼久了,他一直在等南汐向他低頭示好,可南汐一直沒來不說,也不知道派個人來送點銀子。
他的腿受過傷,需要一直喝藥,這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100兩銀子丟了以後,小院的日子就捉襟見肘,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賺銀子養家。
以往他隨便賣幅字畫都會被周圍的人重金買走。可自從和離丟官後,不僅字畫再也無人問津,低價賣到書館茶樓人家都不愛要。
只靠抄書賺幾粒碎銀子,付房租都不夠。
不得已打發冬梅去找大伯和二伯借點,結果這兩家人連家門都不讓進。鬧得過了,就有人從門縫裡丟出幾枚銅板,跟施捨乞丐一樣。
幾次過後,冬梅也哭著再不肯去。
實在沒辦法,他今天才親自出來見南汐。
想著南汐看到他現在這麼悽慘,多大的氣也該消了吧。就算不能馬上跟他歸家,至少也會給他一大筆銀子。
可南汐那個蠢女人竟敢不顧夫妻情份,把他這個曾經的夫婿關進牢裡,他真是怎麼也不肯相信。
不、不!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