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嬌嬌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斯國。
她一時還回不過神來,只覺得這男人怎麼突然變臉,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夏斯國打完這全力以赴的一巴掌,慣性使然,身體重心不穩、就要向前栽倒。
劉來香看出不好,搶上一步扶住了兒子。
“你……你居然打我?”
喬嬌嬌這時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思國,這是怎麼回事。”
“有話好好說,嬌嬌還懷著孕,怎麼動起手來了呢?”
劉來香此時還在維護著人設,習慣性的當著好婆婆。同時給了夏斯國一個詢問的眼神,無聲的問發生了什麼?
聽到劉來香的聲音,夏斯國才恢復些許理智。
他剛才也是因為被某種猜想帶來的恐慌衝昏了頭腦。
想到有些事還沒跟歐噶桑通氣兒,夏斯國隨意找了個理由:
“媽,你就慣著這個女人吧!”
“她身為一個妻子,每天不是在炕上躺著,就是往外瘋跑。”
“家裡的事不動一個手指頭,就這樣的表現還想隨軍,難道到了部隊要我天天侍候她?”
喬嬌嬌聽了,也顧不得哭,當即理直氣壯反駁:
“我現在不是在懷孕的特殊時期嗎,多受點照顧怎麼了,值得你發這麼大脾氣……”
隨即她又軟下聲音道:
“你放心。我怎麼捨得你和媽受累?“
”現在是你們辛苦些,等孩子生下來,就換我來照顧好你、照顧好咱們的孩子。”
給男人畫餅,這事兒喬嬌嬌熟練的很——跟梁恩紅學的。
總之先把人哄好,其他事以後再說。
要是夏斯國真不讓她隨軍就壞了。
劉來香聽了就打圓場:
“好了好了,斯國大概是心情不好,嬌嬌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別和他一般計較。”
她衝夏斯國使個眼色,又對喬嬌嬌說:
“就這樣吧,你趕緊回屋歇著。剛才不是摔了一跤嗎,可別真傷了身子。”
她推著喬嬌嬌:
“去吧去吧,好孩子歇著去,”
“等中午媽給你做面片兒湯,再煎倆個雞蛋好好補補”
夏斯國沒再說話,喬嬌嬌就坡下驢,便聽話回了屋。
中午吃飯時,喬嬌嬌果然吃到了面片湯,只是這次湯里加了足足的料。
喬嬌嬌吃完直接就昏睡過去了。
劉來香這才有功夫好好和兒子弄清怎麼回事。
“是這個女人,這個貪婪的女人,她拿走了我們家的財寶!”
想到婆媳倆走後,他翻找東西,這才發現這些年他和歐噶桑積攢的一些金錢和金條都不見了。
其中還有一些是特務人員的活動經費。
夏斯國憤怒的道:
“還有,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我往母國發的電報也發不出去了!”
他這才窩了一肚子火。
“什麼?!”劉來香大吃一驚。
她今天會同意和喬嬌嬌出去,也是為了給兒子機會傳送情報的。
而現在,無論是錢財的丟失,還是與母國的聯絡被再次切斷,都是要命的事。
“歐噶桑,這裡能無聲無息、拿走家裡東西的,只有那個女人了。”夏斯國道。
劉來香點點頭。
確實,如果是別人發現了什麼,早就去舉報了,他們哪還有如今的安穩日子。
只有喬嬌嬌因為嫁過來了,才會不敢聲張,且只拿走錢財。
華國目前的一些政策她還是知道的。
是她大意了。
因為贊同喬嬌嬌去找程蕊珠麻煩,她這幾天特意停了喬嬌嬌的藥,想讓她看起來狀態好點。
而這幾天,她也的確也放鬆了對喬嬌嬌的控制,才讓她有了獨自在家的機會。
喬嬌嬌:冤枉啊!
喬嬌嬌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醒來就發現四周一片昏暗——咦,她剛才不是在自家炕上睡覺嗎?
喬嬌嬌一下慌張起來。怎麼回事,這是哪裡?
“媽、媽……”
喬嬌嬌下意識的喊劉來香。這段時間都是劉來香侍候她,不得不說,喬嬌嬌有些習慣了。
“嬌嬌,你醒了?”
黑暗裡,劉來香果然答應她了。只是這聲音卻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