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儀本來滿腹的委屈,這時乍然聽了幾句好話,便丟開手,抽抽噎噎又哭了起來。
歐家保這次耐心線上。
等她哭夠了,才追問她卡的事。當然,他可不會說自己是帶著小情人去消費時被打臉。
“這不可能,”
陳嘉儀搖著頭,臉上還有一點紅腫:
“我媽給我的副卡是沒有限額的,我也沒透支過,所以不可能停用。”
原主的確從來不限制陳嘉儀的消費,這也使得陳嘉儀對錢相關的事是真沒什麼概念。
“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歐家保的臉色又有些不好看。
他比誰都希望這只是個意外,可事實就是他已經兩次被打臉,可不希望再來一次。
“那我那張卡呢?”陳嘉儀想起來問道:
“我的卡不也在你那裡嗎?那張卡里應該還有錢啊。”
她是能對歐家保遭遇的窘境感同身受,也覺得這次家保哥的確是受委屈了。但心裡還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所以多問了一句。
“你的卡上餘額只有一百多塊,”歐家保咬牙切齒的道。
“這不可能。”
陳嘉儀仍然搖頭,她再怎麼對錢沒有概念吧,也依稀記得自己卡上至少還有幾萬塊的。
因為林如初以往每個月都會按時往她卡里打一萬塊零花錢,而那張卡她好久都沒刷過,刷的一直都是那張副卡。
所以就算後來她媽沒再往裡面打錢,那張卡里不可能只有一百多。
她這麼一說,歐家保多少有些心虛。
那不是上一次給雪麗買包和衣服,花了幾萬塊嗎。但那次可不怪他,是陳嘉儀動手在前打了雪麗,他賠罪而已。
但這話不適合此時說出來。他只好道:
“確實只有一百多了,我還能騙你嗎?你想著,儘快和林姨確認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歐家保拿出了這段時間對待陳嘉儀最好的語氣,他哄道:
“我知道這個房子又小又破,是委屈了你。所以這幾天我都儘量不在家住,就是想讓你和媽住的寬鬆一點。”
“我是一個大男人住哪都行,就算在天橋底下對付幾晚都沒關係。就是一想到你和孩子以後要受苦,心裡就不好受。”
“所以剛才沒控制住脾氣,對你動了手,是我不對。小儀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陳嘉儀聽歐家保這麼說,頓時什麼怨氣都沒了。
她就說家保哥怎麼會莫名其妙朝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原來確實是有理由的。而且,他為自己想了這麼多,自己卻還在心裡暗暗怪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想想看,家保哥的自尊心那麼強,這麼多年從沒求過人。如今卻被迫每天都在外面借宿,劃個卡還要被人譏笑,心裡該多難過啊。
想到這裡,陳嘉儀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回家一趟,找林如初把事情都解決好,再不讓家保哥受這種委屈。
這一晚小兩口冰釋前嫌、擁抱言和,歐家保破天荒的留在破舊的房子裡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陳嘉儀本想吃完早飯就回家。可惜還沒等走出門肚子就疼了起來。昨天鬧騰了一大通,多少還是動了胎氣。
陳芳和歐家寶不得不先把她送到醫院。
外傷倒沒多嚴重,倒是保胎保了3天。門診的女醫生嚴肅的批評歐家保:
“孕婦的身體素質並不算好,年齡又小,這一胎按道理不該這麼早懷的。”
“既然懷上了,就要格外注意,生活中儘量不要有磕碰之類的。否則一旦流產,很可能造成終生不孕。”
“你們做家屬的,一定要特別注意、保護好孕婦的身心健康……”
她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了,見到的太多。陳嘉儀身上的傷基本都是軟組織挫傷,她看一眼就知道怎麼來的。
只不過話不好說得太白,便這麼不輕不重的點了兩句。
歐家保臉色不好看,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反正只是冷著臉點了點頭。
反倒是陳嘉儀有些不高興。
“張醫生,您別說我老公了。“
”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磕了一下,不關他的事,我以後會注意的。”
她們夫妻間的事,她不喜歡外人摻和,家保哥剛受了那麼大委屈,她不想他到這裡還被別人指責。
張醫生翻了個白眼:
“行吧,算我多事了,你們自己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