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選單——“清蒸鰣魚”!那人寫道——老饕愛魚,鰣魚為吾心頭好!她的心怦怦直跳,上輩子如果沒有記錯,鰣魚在1991年就滅絕了!
鰣魚旁邊,似乎是……青蛙?
她看向選單——“雪嬰兒”,此菜乃將田雞剝皮去內臟,再粘裹精豆粉,煎貼而成,色白如雪,形似嬰兒,頗有雅趣,為吾之最愛。
青蛙旁邊,又是一道肉菜。她對照了一下,應該是“暖寒花釀驢蒸”。
那人寫道:天上龍肉,地上驢肉!此菜用酒和調料浸泡驢肉,然後蒸到八成熟,用杜康老酒浸泡三日後方成,食之五臟皆暖!
而最中間充當花芯的盤子,裡面是一道綠油油的蔬菜,但是蘇如意從來沒有見過。
那人寫道:此菜名“朝露蒹葭”,即清炒蘆葦嫩芽,製作時需數十人徹夜等候,蘆葦新抽之嫩芽,見到朝陽即拔下,窮數十人之力,只得此一盤耳!
蘇如意看到這裡,早已食指大動。
她又開啟了食盒最頂層,發現裡面是四隻小碗,分別盛著粳米飯、綠稻粥、小饅頭和一碗清水。
食盒頂部的蓋子上,有個可以按動的機關。她按了一下,盒蓋中間自動彈開,露出了裡面的銀筷子和銀調羹。
以蘇如意上輩子大學裡選修的古代漢語課滿分水平,她理解了那張素箋的意思——這是一個前一天吃完了,第二天就能恢復原樣的寶貝食盒!
想到這裡,她決定實驗一下。
先望空拜了三拜:“前輩,謝謝您的食盒!我正好很餓,先吃為敬了!”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空中傳來幾聲淡淡的爽朗笑聲。
下午吃的兩個素包子,沒提供多少卡路里,她現在早就和無數個夜晚一樣飢腸轆轆了。
蘇如意拿起筷子,先夾了一筷子魚腹肉。
入口細嫩,還沒嚼就幾乎化成了液體,鮮美至極。
她又扒了一筷子米飯,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吃了半個小時,看著已經空空蕩蕩的食盒,蘇如意才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意猶未盡地放下了筷子。
有點兒渴了,她端起那碗清水,一飲而盡。
怎麼……有點兒甜?
下一秒,她突然面容扭曲起來——吃得太多,要鬧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