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衛國臉色鐵青:“你說的不長眼睛的東西,就是我!”
齊釗頓時十分尷尬:“程爺爺,這……”
蘇如意冷哼了一聲。
她現在真的很懷疑,憑齊釗這個腦子,他是怎麼賺到那麼大的家業的?
還是真跟別人說的那樣,就是運氣好,趕上了?
運氣好,他就是風口的那一頭豬,被吹上了天。
齊釗見蘇如意居然還敢不服,又衝上前來:“你個騙子!你還敢不服?!我告訴你……”
蘇如意一把打掉他指著自己筆尖的手指:“讓我猜猜——你得到的訊息,都來自你堂姐吧?你就沒想過你堂姐說的,有可能是假話呢?”
“雅琴姐怎麼會騙我?!”齊釗不信。
“一般情況下,她可能不會騙人。但是在氣死了自己父親之後,她就想著找個人來背鍋了。”蘇如意說著,目光投向了齊雅琴。
齊雅琴毫不示弱,衝到蘇如意麵前,一把撥開了齊釗:“你個賤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給我閉上你的嘴!”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有證人,有證據。”蘇如意抬起下巴,“你父親其實有很多次活下來的機會,都被你破壞了,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恐怕是不會原諒你的!”
“你放的什麼屁?!”齊雅琴暴跳如雷。
“啪!”
齊雅琴的臉上,捱了一個巴掌。
她吃驚地看著打人的程衛國,懵了:“程老頭子,你居然敢打我?!”
“你爸一輩子沒教過你做人,那我今天就來教一教你!”程衛國打完這一巴掌,也喘著粗氣,“總之咱們都是自己人,也好過到時讓京市外面那些人,來教你做人!”
齊雅琴回頭,下意識地想找父親撐腰,瞬間就想了起來——父親沒了。
父女倆大吵一架的第二天早上,齊雅琴就接到了小叢報喪的電話。
聽到噩耗的時刻,她的確無比慌亂。
喊夏天秀收拾行李的時候,嗓音都是顫抖的。
夏天秀也明顯愣住了。
齊雅琴驚慌失措中,將自己跟父親吵架的事,告訴了夏天秀。
不料,夏天秀堅定地說:“媽,怎麼可能是您氣死了外公呢?外公肯定是被那個小大夫治壞的!”
這一句話,點醒了齊雅琴。
把責任推卸出去!
那個蘇如意,後臺不過是程衛國而已,推給她,她只能含淚接住!
只是,她沒有想到,程衛國真的會為了一個小大夫,跟自己翻臉。
要知道,自己代表的,可是京市齊家!
齊雅琴從未看清楚過,京市齊家就等於齊元一人,沒了齊元,只靠她和她哥兩個中學裡的教書先生,什麼都不是。
齊雅琴又看向了齊雅笙。
親哥哥,總不會不管她吧?
齊雅笙在她猶如鐳射一般的目光直視下,只能走到了程衛國面前。
那一瞬間,齊雅琴期待著哥哥打回去,卻又害怕哥哥惹事。
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就聽齊雅笙說道:“程老爺子,您管教得好,我代我父親,謝謝您了。”
齊雅琴目瞪口呆。
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齊雅笙拉著胳膊,閃到一邊去了。
齊釗還梗著脖子站在那裡:“你們以為人多,就能顛倒黑白了?”
“小釗!還記得我嗎?”遠處,一個黑胖的男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王叔叔?”齊釗疑惑道,“您是王叔叔?!”
“是我啊,孩子!”跑過來的男人正是王大廚王長平,他還沒走到跟前,就已經老淚縱橫。
待到了眾人面前,就是一聲怒吼,“雅琴丫頭呢?滾出來!”
齊雅琴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王長平走上前去,掄圓了膀子——“啪”!
這個巴掌又脆又狠。
齊雅琴被打得踉蹌了一下,臉上火辣辣地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這個巴掌,可比程衛國那個威懾性的巴掌,重多了。
一旁的齊釗急了:“王叔叔,咱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王長平狠狠盯著他,“我跟這個害死親爹的逆女,有什麼好說的?!”
“王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齊釗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一路上,他從齊雅琴和夏天秀嘴裡聽到的訊息,都是齊元不聽勸,非要嘗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