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現場頓時大譁。
參加葬禮的人們,早就對齊元的暴斃議論紛紛了,在京市的圈子裡,也早已流傳出了幾個不同的版本。
此時,人們就像被點燃的炮竹一樣,議論聲瞬間鼎沸——
“早就聽說齊家的這個齊雅琴,從小就被嬌寵壞了!一大把年紀,還像個小姑娘一樣,一天到晚的使性子!”
“是啊,早前她在友誼商店看上了一條圍巾,旁邊的一個人都要拿去付款了,硬被她搶了過來,還把那人打了一巴掌!”
“這事早就傳開了!不過,這剛找回來的小丫頭,怎麼會讓他媽給齊老賠罪呢?”
“你們還不知道吧?齊元啊,就是被齊雅琴活活的氣死的!”
“是啊,據說齊元住進療養院的時候,身體都已經很不好了!”
“廢話!身體好,那能住到療養院裡去嗎?!”
“可恨這個不孝的女兒啊,居然一路追到了療養院裡,天天氣他老爹!”
“我也聽說了,把老頭子氣的每天都吐血,吐了有三大盆呢!”
“你們知道的都不對!,我可是知道齊元去世的前一天晚上,齊雅琴霸著電話打了一個半小時!句句都在給齊元發脾氣!”
“是這樣啊?那就對了嘛!你說一個本來就有病的老頭被這麼氣,還能不氣死嗎?”
“照這麼說的話,齊雅琴確實該給齊老賠罪啊!”
……
齊雅琴聽著這紛紛的議論,臉色鐵青,終於“蹭”地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來。
上了臺,她就對著夏天秀瞪起眼睛:“月兒,你可是我的女兒,你怎麼能聽別人的挑撥呢?”
夏天秀面色平靜的說道:“媽媽,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請您給外公賠罪,好讓他在九泉之下能夠含笑而終吧!”
齊雅琴看向臺下所有的眼睛,都像電焊一樣,焊在她的臉上。
那一瞬間,她的聲音顫抖了:“賠罪?賠什麼罪?我為什麼要賠罪?”
夏天秀嘆息道:“媽媽,我才回到這個家不久。但是外公給我的愛,這一輩子我從其他人的身上都沒有體會到過的。可是……我跟外公才相聚了幾天而已啊,您就……您就……”
夏天秀裝作說不下去的樣子,捂住嘴巴,大哭著從臺上跑了下去。
齊雅琴一個人站在臺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她只覺得一陣眩暈,眼前冒出大朵的金星來,接著就暈倒在了臺上。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齊雅琴被送去了醫院,追悼會也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但是,這一切遠遠都沒有完結。
夏天秀坐著齊釗的車,趕去了醫院。
看到頭上纏著繃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齊雅琴,她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上一世,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以後,是齊雅琴親手從家裡趕走了她。
決絕地、毫不留情地趕走了她。
那一刻的痛苦和羞辱,她永遠都不能忘記。
她早就發誓,會讓齊雅琴付出代價,付出她根本無法承受的代價。
然而,齊釗還在一旁看著她,於是她捂住嘴巴,抽泣著走向齊雅琴的病床:
“媽……媽媽,您怎麼了?
您別嚇我,媽我錯了!
我再也不讓您給外公賠罪了!
我替您給外公賠罪,我替您給她磕頭好不好?
媽媽,您不要嚇我!
您醒一醒啊!
嗚嗚嗚……”
看著茫然無措,驚慌得猶如一隻被拋棄的小貓一樣的夏天秀,齊釗的心被深深地鑽痛了。
他在夏天秀的身後嘆息一聲道:
“月兒,你受苦了!
月兒,你不要怕!
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了,即使是你的親媽,也不行!
小舅舅會保護你,會一直保護你的!”
夏天秀回過頭哭道:“我媽媽怎麼了?她怎麼了?她為什麼醒不過來了?”
這時,一個醫生恰巧路過,聽到她這樣問,忙安慰道:
“傻孩子,你媽就是太過悲傷,承受不了情緒,暈倒了而已!
不過她暈倒的時候,腦袋磕在了地板上,導致有點腦震盪!
現在是我們給她注射了鎮靜劑,所以她醒不過來的。
過一兩天,她就會恢復正常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