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廚鬆開了手,胡大夫又一次“啪嚓”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大夥兒都幫我找找,是個白色的玉扳指,可能就掉院子裡了。”王大廚一邊低頭找著,一邊囑咐大媽們。
“別嚷嚷了,啥四舊東西,咱悶頭找就行!”
大媽們一邊嘀咕,一邊紛紛低下了頭。
這群大媽,那是什麼眼神呢,這麼說吧——地裡就是有根頭髮絲,都能給找出來。
然而,一群人悶頭找了十幾分鍾,啥都沒找到。
眼見著王大廚又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過來,胡大夫忙哭喪著臉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掉井裡了!我想起來了……我剛才被扔出來的時候,感覺到那扳指滑脫了!”
聽了這話,王大廚又向著井底看了看。
他家這口井極深,但井口很窄。
胡大夫身上沒有,院子裡也沒有,那麼,肯定就是掉到井裡去了!
王大廚嘆息一聲,走到蘇如意麵前:“本來給您找了個好東西,現在看來,這東西可能跟您沒有緣分了!”
蘇如意心中一動——果然,這扳指跟自己是有緣的。
她故意問道:“是什麼扳指啊?”
“是個好東西,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你們中醫的人才懂的!”王大廚惋惜地說完,又道,“蘇大夫,這個胡大夫剛才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蘇如意看了一眼胡大夫,只見他的眼神裡滿是懇求。
蘇如意本想說算了,但是想到自己最近幾次打蛇不死造成的後患,於是重重點了點頭。
王大廚對街坊們高聲說道:“大夥兒都看到這個胡大夫要對蘇大夫耍流氓了吧?”
“看到了!”
大媽們紛紛點頭。
王大廚在街坊裡面,人緣還是很不錯的。
胡大夫的臉色,頓時灰敗了。
王大廚這一句話,就把胡大夫這些行為的嚴重程度,大大升級了。
如今的政策,對於流氓犯是零姑息的!
王大廚又對一個手腳爽利的大媽道:“勞煩您到後面巷子,把陳公安請來!”
“誒!我跑著去!”爽利大媽見自己被委以這樣的重任,頓覺十分光榮,立刻甩動雙手,衝了出去。
眾人等在院子裡。
胡大夫早已嚇得冷汗涔涔,但還是強裝鎮定開口道:“沒有必要鬧成這樣吧?你們以後也得去我們人民醫院看病的!你們誰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
“怎麼,你還以為,你能讓人民的醫院,不給咱人民看病啊?!”王大廚譏諷道,“你還是老實點兒吧,都這個份兒上了,還敢威脅、詛咒人民群眾?”
“我哪有啊!”胡大夫苦著臉,“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怕你家遭了賊!這都是誤會!誤會!”
“嗯,這話跟公安說去吧!”王大廚冷冷說完,不理他了。
公安來得很快。
一老一少兩人,年輕的警察進屋就喊:“流氓在哪兒呢?!”
眾人都指向胡大夫。
年老的警察看去,不由得撇撇嘴:“這不是胡大夫嗎?”
胡大夫看到老警察,忙道:“這都是誤會!誤會!”
“什麼誤會?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對著小姑娘動手了!還要搜身!”大媽們立刻出來作證。
“胡大夫,看來是你上次的案子,最後和解了,沒讓你長記性啊!”老警察若有深意。
“陳公安,這還是個慣犯?”大媽們聽出了門道。
“對女病人動手動腳的,小姑娘回去想不通,喝農藥了!”老警察感嘆。
“好在救回來了!”小警察補了一句。
“胡文繕,你這次可要從重判嘍!”老警察說著,亮出了手銬,“趕緊著,手伸過來啊!配合點兒大家都省事!”
“就是,趕緊的!快點兒說不定還能趕上下週一那一批!”小警察也跟著說。
“下週一那一批……什麼?”胡文繕被銬了起來,聲音顫抖。
“那批槍斃的唄!”小警察說著,衝他一樂,“走吧,人渣!”
胡文繕聽了這話,只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軟得像麵條,根本站不起來。
一個大媽指著他笑道:“你們看,他是不是尿了?”
大媽們圍觀起來。
老警察正色道:“街坊姐姐們,誰願意跟去警察局做個證?”
“我去!”好幾位大媽同時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