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老陳的手指方向,就見左涵正抱著雙臂窩在牆根下,雙眼發木都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左金祥心中一陣酸涼——這個陳圓圓不但玩弄他兒子的感情,還把他兒子弄得痴痴傻傻,自己卻在這裡大擺酒席,跟別人結婚了,把他兒子三年的真心就當做糞土一樣踩在腳下!
想到這裡,他再也受不了了,轉身回到院子中間,揪住陳圓圓的胳膊:“陳圓圓同志,我現在宣佈,你因為曠工被開除了,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陳圓圓掙脫了他:
“我沒有曠工,我已經跟你說過一遍了!
我生病的第一天,就託工友給廠科長帶了假條!
不但假條,我的住院證明也在裡面!
我因病請假,這是合理合法的!
說破天去,你也不可能因為這個開除我!
你要是這麼幹了,就是公報私仇!”
這時,陳圓圓的科長老陳在後面陰惻惻來了一句:“什麼假條,我沒見著啊?”
陳圓圓聽了這話,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兩人狼狽為奸,還有什麼罪名坐不實呢?
蘇如意這時卻早已將左金祥和科長老陳兩人身上都掃了一遍,還真掃出來不少東西!
在左金祥的衣兜裡,他發現了一個信封,信封裡是一張入職證明,還有1300塊錢!
入職的這個職位,正是陳圓圓的會計職位!
而在科長老陳的身上,她則搜出來了陳圓圓當時請假的假條,還有住院證明!
並且這假條上還有老陳親筆的簽字“同意”二字,後面還跟著老陳的名字——陳福貴。
眼見著陳圓圓被說了個啞口無聲,左金祥得意道:
“小人得志,不過一時。
陳圓圓,我左家的門,你這輩子是別想進了!
就跟你的野男人鬼混去吧!
明天你也不用來上班了,因為你已經被開除了!”
說完,他就威風凜凜地走了出去。
蘇如意跟到門口。
就見兩人跨過門檻的時候,大家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都是一絆,動作十分整齊劃一。
隨即,他們兩人身上各掉下來一些東西!
蘇如意眼疾手快,將掉下來的信封和假條等物,全都拿到了手裡。
隨即,故作誇張地大叫一聲:“兩位大領導,你們身上有東西掉了!”
左金祥跟陳福貴回過頭,看到蘇如意兩隻手裡拿著的東西,頓時都是大驚。
陳福貴直接伸手來搶那張請假條!
蘇如意後退兩步,將東西遞到了蘇鐵手裡:“五哥,你給大家讀讀,這是什麼東西?!”
蘇鐵將假條拿在手中,陳福貴還要來搶,但他個子沒有蘇鐵高,蘇鐵站在了凳子上,高高舉起假條,讀了一遍:
“請假條!茲有機械廠財務科會計陳圓圓因急病入院,需留院治療,時限不詳。特次請假嗎,附上醫院住院通知單一份!請假人:陳圓圓!轉交人:姜美花!這裡還有批覆人:陳福貴!批覆意見:同意!好好養病!”
蘇鐵重點將陳福貴的名字和批覆意見,讀了兩遍。
陳福貴的臉色已經通紅卻還在狡辯:“這是偽造的,這是偽造的我的簽名!”
蘇如意奇怪道:“這明明就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呀!”
陳福貴看了一眼臉黑如墨的左金祥,結結巴巴道:“不,這一定是這是假的!這不是我的簽名!”
蘇如意伸手在陳福貴眼前晃了幾下,冷笑道:
“這位同志,我敢發誓,這東西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我要是說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你呢?你敢發誓嗎?”
陳福貴被被這樣一激將,頓時梗起脖子:
“我有什麼不敢發誓的?
我發誓,這假條我從來沒見到過!
是偽造的!
批覆意見也是偽造的!
要是我說的不是真話,就讓……
就讓我渾身長大瘡,不得好死!”
這話話音剛落,就見陳福貴伸手撓了撓臉頰。
眾人眼睜睜看著陳福貴的臉上,幾乎是瞬間就長出了一臉的風疙瘩來。
大家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陳福貴此時只覺得渾身奇癢,無比臉上尤甚,癢得抓心撓肝!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雙手來,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