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被開啟了一般,散發出熱氣來。
沈國樑等她喝完,又是一碗敬了過來。
沈和平忙道:“這樣喝容易醉,還是讓蘇知青先吃口菜。”
說著,就遞上一雙筷子。
“對對對!”沈國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蘇大夫,你先吃口菜!”
蘇如意接過筷子:“將軍,我酒量實在有限,一杯就是極限了!大家快動筷子吧,師父,您先來!”
說著,她就把手裡的筷子,遞給了金大春。
金大春夾起一粒花生米,丟進口中。
飢腸轆轆的人們,紛紛舉筷。
沈國樑又敬金大春,接著是丁有糧,直接碰了一圈。
每敬一杯,自己就陪一杯。
很快,一罈子酒見了底。
蘇如意眼神裡泛起一絲憂慮,因為七巧針施針期間,其實病人是不能飲酒的。
金大春對她笑道:“這酒不妨,是補益的!尤其今天這暑熱極盛,最能補益元氣!”
眾人在後院裡把酒言歡,前院治療室裡的鐘覓蘇和舒蘭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兩人正面面相覷地對視著,都尷尬得想死。
鍾覓蘇只覺得這七世都沒有這麼丟臉過,因為他……尿床了。
所幸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不然他真的想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治療床上鋪著一層老化的塑膠布。
此時塑膠布上,還有地上都有不少尿漬,鍾覓蘇的褲子也透出溼了一圈的印子來。
他又沒有什麼被子之類的東西遮蓋,所以就一覽無遺了。
房間裡的味道,也很夠嗆。
鍾覓蘇看著舒蘭手中的飯盒,在極度窘迫中,又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
舒蘭放下飯盒正想走,鍾覓蘇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低聲懇求道:“救救我!求你了!”
舒蘭哆哆嗦嗦地問:“我……我能咋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