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恬雅就在等這一句。
她一頭扎到王春桃懷裡:“春桃姐!我……我掉河裡了!嗚嗚嗚……”
王春桃被她溼漉漉地一撲,身上衣服也溼了。
而且,她還聞到了聽明顯的餿味,但也不好推開她,只好上手拍著她的背:“人沒事就好!”
“多虧了這個蘇金同志,是他奮不顧身把我救上來的!”郭恬雅指向蘇金,表情嬌羞地笑了。
蘇金嚴肅地說道:“都是革命同志,誰看到都會救的。”
從後院趕過來的姜愛國和呼振波,本來聽到郭恬雅落水都有些焦急,但看到她披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還有她這個表情,又打量了一下光著上半身的蘇金,兩人都是轉身就走。
只有孫勝天,盯著郭恬雅因為落水,衣服溼透而玲瓏畢現的背面曲線,目不轉睛地吞了吞口水。
這時,李旺和沈和平也回來了。
他們借腳踏車的人家,是個老太太帶著孫子生活。
孫子在縣裡上班,這兩天出差了,所以腳踏車才放在了家裡。
他們給老太太挑了滿滿一缸水作為感謝。
這時,蘇銅也過來了:“二哥!”
他把自己的一件衣服遞給了蘇金。
蘇金套上衣服:“謝了,小銅。”
王春桃問:“蘇同志,這位同志是你二哥?”
蘇金衝她笑道:“我叫蘇金,是蘇銅的二哥,也是新來的知青,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笑容恰到好處,女知青心裡都漾起一股漣漪。
郭恬雅忙上前一步挎住他的胳膊:“蘇金同志特別高風亮節!如果不是他,我今天肯定要被淹死了!我會給知青辦寫表揚信的!”
蘇金不自在地掙脫開了她,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身為知青,互相幫助,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不用大張旗鼓給知青辦寫信了!”
女知青們爆發出一陣掌聲。
這時,姜愛國再次出現在前院門口,拿著一張紙,面無表情地開口:“你叫蘇金,是吧?”
蘇金回過頭,笑看向他:“是我,同志你好!”
“哼!”姜愛國冷哼一聲,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紙,“我是知青點的負責人姜愛國。前幾天我接到知青辦檔案,有個逃避下鄉的海城知青,被當地知青辦的人抓住了,應該是今天被押送過來,名字也叫蘇金——不會這麼巧,就是你吧?”
蘇金的臉瞬間綠了:“這事,都是誤會!”
“誤會?!”姜愛國挑挑眉毛,又看了一遍手裡的紙,“你是說,你沒有偷走你們海城人民醫院的空白信紙和公章,也沒有偽造你有心臟病的證明,更沒有欺騙當地知青辦,妄圖逃避下鄉,結果被當場識破?!”
“譁……”這話一出,女知青們頓時集體後退三步。
除了郭恬雅。
郭恬雅挺胸站出來:“我相信蘇金同志,這一定是誤會!”
蘇金的臉綠得發黑,但還強撐著:“這事,以後我會解釋的!我相信,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以後大家會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姜愛國擺擺手,“現在大隊有特殊情況,還沒有認命新的大隊長。正好新知青有三天假,你先熟悉一下大隊和村裡的情況吧,但是——不能亂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後院!現在,你是自己跟我走回去,還是我讓人給你押回去?”
蘇金瞪著姜愛國:“我自己會走!”
說完,大步流星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反了反了!”女知青在後面嘰嘰喳喳地糾正。
蘇金又原地一個轉身,依然高昂著頭,向後院走去。
到了後院,關上門,蘇金才看向姜愛國:“姜同志,咱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有必要這樣嗎?”
姜愛國微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說完,指著西屋:“你住那間屋!對了,你鋪蓋呢?”
蘇金的臉色再次難堪起來。
就在這時,郭恬雅抱著自己的鋪蓋闖了進來:“蘇金同志是被壞人誣陷的!他都跟我說了!蘇金,你先用我的鋪蓋!”
“不,這不行!我用你的,你用什麼呢?”蘇金假意推脫道。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還有一套備用的呢!再說,救命之恩,一床鋪蓋算什麼!”郭恬雅一瞪眼。
蘇金只好半推半就接了下來。
這時,蘇銅也返身取來一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