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意解釋說:“不必在意,這是剛才行氣之後的廢餘,必須排出的。”
說話間,金大春的眼睛直了——沈將軍的神闕也就是肚臍眼裡面,竟慢慢汪出了一窩黑血!
蘇如意拿出一張手帕,把黑血擦淨,隨即撤針。
肉眼可見地,沈將軍的臉上,黑氣消散了不少。
金大春依然目瞪口呆。
沈將軍突然坐起身來,自己穿好了衣服。
然後穿鞋下地,做了幾個拉伸動作。
隨即,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蘇如意:“原來,我尋訪了半年的神醫,竟是你!小蘇同志!”
蘇如意忙制止他:“您暫時不要做大動作,今天只逼出了一半毒素,以後六天,每次施針,都會逼出您體內剩餘毒素的一半,直到七天後,體內餘毒不足百分之一,不能構成傷害後,您才可以放心自由活動。”
金大春看向蘇如意的眼神,已經滿是崇拜:“如意,這失傳三百多年的法子,你……就這麼教給為師了?”
金大春畢竟是一輩子的老中醫,看了一遍,就已經牢牢記在了心裡。
“啊?這法子失傳了三百多年了嗎?”蘇如意驚訝了一瞬,隨即說道,“我老家的師父在世時,教給我的時候,只說是平常的針法啊!”
蘇如意故意說出這一番話,來堵金大春的嘴——她自然沒有什麼老家的師父,只能把人編死,金大春才不會刨根問底。
沈將軍呵呵笑了起來:“小神醫!原來是家學淵源!你師父他老人家叫什麼名字啊?”
蘇如意低下頭:“老家的師父,不許我在外面提他老人家的名字……”
沈將軍立刻會意:“隱士高人,自是與凡夫俗子不同。”
說完,趕緊看了一眼金大春,“老金頭兒,我可沒罵你啊!”
金大春也不生氣,依然樂呵呵,而且眼睛亮得嚇人:“如意,告訴我,你還會啥失傳的針法?”
蘇如意為難道:“師父,我也不知道哪些針法失傳了啊!”
“哈哈哈哈!”沈將軍高聲笑了起來,“小趙!”
小趙應聲而入:“將軍!”
“備宴!我要請小神醫和金老爺子吃飯!”沈將軍的聲音明顯洪亮了很多。
“不必了,沈將軍!”蘇如意連忙拒絕道,“您現在不宜走動,還是靜養為好!”
“那……好吧,咱們有情後補!”沈將軍說著,示意了一下小趙。
小趙轉身離開了。
這時,江春來撥開另一個警衛員,衝了進來:“我就知道這是個小狐狸精,妖妖精精的,她看的什麼病?別攔著我!沒聽我家老沈讓她撩撥得都笑成啥傻樣了?老沈那身子虛的……怎麼禁得起……”
沈國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看到站在地上的沈國樑,江春來愣住了:“老沈,你……能下床了?”
說完,呆立了三秒鐘,一頭撞進了沈國樑懷裡,“嗚嗚嗚……老沈,我就知道你還能好起來!”
沈國樑尷尬地推開了她:“春來,是小蘇同志治好了我的病!原來,她就是我們找了大半年的七巧針傳人!剛才,她給我施了一次針,已經解了大半的毒!”
“不是大半,是一半。”蘇如意小聲糾正。
江春來看向蘇如意,那眼神十分古怪。
片刻後,她衝到蘇如意身邊。
蘇如意被嚇得後退了三步。
不料,江春來跪了下來,倒頭就拜:“小蘇神醫!謝謝!謝謝你!你救了我們家老沈的命!我江春來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蘇如意忙避在一邊,然後單手拽起了她。
這個一驚一乍的女人,讓她神經都要過敏了。
見這個瘦瘦的女孩子居然力氣這麼大,江春來更相信她是神醫傳人了,只怕她還身懷絕技!
金大春開口道:“小江,我讓你準備的鹹菜,你裝好了沒?我們這就要走了!”
江春來忙攔住二人:“可別走,在家吃飯!我親自下廚!一定要在家吃飯!”
金大春一揮手:“腳斷了得忌口!再說了,你做的那甜絲絲的飯,我也吃不慣!”
但甜絲絲的鹹菜,別有一番風味,就另當別論了。
蘇如意忍住飢腸轆轆,也推辭道:“改日吧!”
二人要走,沈國樑又趕過來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仔細詢問了蘇如意的情況,並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小蘇同志,原來你是在丁家屯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