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搬東西的時候,蘇銀在一旁叉著腰,歪著嘴,上下打量蘇珍珠。
蘇珍珠根本不理他,只盯著自己的東西有沒有被誤拿。
蘇銀始終認為,蘇珍珠跟汪波結婚,就是為了噁心他。
可是,他也沒有怎麼招惹這個傻乎乎的大姐啊?
怎麼能記恨他到如此程度?
等等!
下鄉是媽給報的名,大姐應該是……知道的吧?
想到這裡,他忙道:“大姐,下鄉的事,是媽給你、二哥、我還有喪門星報的名,這你知道吧?”
蘇珍珠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搭岔兒。
等蘇大志和蘇瑪瑙搬完,蘇珍珠昂首走進了西廂房,片刻後,拿著蘇瑪瑙不知何時塞在床墊地下的一摞糖紙,徑直走向廚房。
“大姐,我忘了,還給我吧!”糖紙是蘇瑪瑙精心收藏的,為了平整才墊在褥子下面,她完全忘掉了這東西的存在。
蘇珍珠理也不理她,徑直把那一摞糖紙都扔進了灶坑。
然後,看著已經燒得發紅的鍋底:“蘇大志,你的鍋要燒漏了!”
蘇大志哀嚎一聲,連滾帶爬跑了過來。
看到已經燒得發紅的鍋底,他一拍大腿:“完了!”
忙不迭拿了水瓢,就往鍋裡舀水。
這鍋還沒徹底開鍋成功,沾上水,基本已經廢了。
以後,不管做啥,都得糊鍋。
蘇大志欲哭無淚。
他兩百塊的新鍋啊!
就在這時,管國平帶著管玉梅回來了。
腳踏車一直騎到了院門口,管玉梅才施施然下車。
說起來,這還是管玉梅第一次坐腳踏車,新奇得很,十分得意。
自家、孃家都窮得叮噹響,哪裡襯腳踏車呢?
一路上,管國平講了好多嬌嬌的事,管玉梅都開始憧憬,管國平變成京城人之後,帶著她在各大景點、故宮還有香山滿城轉悠的事了。
京城……要知道,這輩子,她除了出生長大的王坳村,來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海城了。
管玉梅下了車,心裡已經想好了一大套勸說蘇大志的話,在嘴裡捋了幾遍,頓覺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