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零錢,不用說,蘇如意也給收繳了。
而此時,滿頭大汗的蘇銀,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沒有錢,沒有票,沒有他聽知青們說過好幾遍的高階菸酒、罐頭和肉乾魚乾,甚至,這個房間裡就連毛巾、臉盆和牙刷都沒有。
蘇如意早在蘇銀翻牆的時候,就已經把她所有的個人物品都轉移到了空間裡。
她不想蘇銀噁心的髒手,碰到自己的東西。
此刻蘇銀大腦空空,一種熟悉的詭異感覺湧上心頭——之前他偷找戶口本發現抽屜裡空空如也時,也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此地,不宜久留!
蘇銀的直覺,讓他整理好了被翻亂的所有東西,然後從視窗翻了出去。
站在院子裡,脫掉上衣團在手裡,又助跑了幾步,他攀上牆頭。
依然是腳尖一點墊在碎玻璃上的衣服,他就攀上了院牆外面的大樹,然後慢慢順了下去。
蘇如意用神識感知到蘇銀離開,這才檢視剛才從蘇銀背心暗袋裡轉移出來的錢——二十張大團結,兩百塊!
蘇如意手裡無意識地拍打著那一沓大團結,慢慢眯起了眼睛——很顯然,蘇銀是來偷東西的。
誰給他的勇氣?
此刻,空氣中依然瀰漫著淡淡的迷煙味道。
當然,這迷煙對於早已洗髓的蘇如意來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蘇如意保留著一縷神識繼續警戒,整理好蚊帳,再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她拎著一隻斧子,來到院子外面。
二話不說掄起斧子,只七八下,再抬腳一踹,那棵大樹就倒了下來。
路過的村民嘖嘖稱奇:“小蘇大夫,好好的樹,你砍它幹啥?”
蘇如意笑道:“長太高了,擋院子裡的太陽。”
村民一聽有道理,也就不再問了。
有好佔小便宜的嬸子忙堆笑上前來:“那這礙事的樹,我去叫我家那口子來,幫你拉走吧?”
這麼粗的一棵樹,足夠半個月的柴火了!
蘇如意點頭笑道:“嬸子,把樹幹這部分給我劈好送來就行,剩下的部分,送你們了!”
嬸子神色僵了僵,但想了想還是划算的,就滿心歡喜答應下來:“放心吧,小蘇大夫,保管給你碼得整整齊齊!”
解決了這棵吃裡扒外的大樹,蘇如意滿意地拍拍手回去了。
而此時的蘇銀,因為晚上失利,回去也沒睡著,到了早上五點多才昏昏睡去,現在還沒有醒來。
蘇銀來到丁家屯後,還沒有上過工。
因為之前被蘇如意打傷,一直在養傷,倒沒有人說過什麼。
反正不上工就沒有工分,也就分不到糧。
只要能自己解決口糧問題,不上工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找麻煩。
知青院的李旺,就是常年不上工的。
蘇銀和夏家雨露兩姐妹,還有夏天秀,都已經效仿李旺,請了長假。
反正夏家財大氣粗。
至於為什麼要帶上夏天秀——兩姐妹十指不沾陽春水,又吃不慣知青院的粗茶淡飯,就需要夏天秀每天伺候一日三餐。
除此之外,夏天秀還需要四處蒐羅姐妹倆每頓都要吃的肉蛋和細糧、經常去三河縣的供銷社買這買那,去國營飯店給姐妹倆打包飯菜回來。
以及洗衣服、打掃衛生,還有姐妹倆的種種一想到就需要她馬上去完成的雜事。
這些,就足夠她一天到晚忙得像一隻陀螺了。
更不必說,還需要在休息的時候,聆聽兩姐妹的辱罵。
所以,夏天秀完全沒有時間去上工。
當然,她對此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上工,掙的工分也只能保持自己餓不死而已。
當兩姐妹的小雜役,卻可以暗中剋扣下不少私房錢來,還能頓頓吃到有葷腥的飯菜。
至於捱罵,她早就習慣了。
這天早上,她照例把一份分出來的飯菜,端到後院去給蘇銀。
李旺和蘇銀住的西屋,兩個人都不上工,此時雖然已經快八點了,但兩人都睡得昏天黑地。
夏天秀推了推門,很顯然是從裡面插上了插銷。
她嘆息一聲,輕輕敲門喊道:“蘇銀哥哥,起來吃早飯了!”
半晌,蘇銀才黑著一張臉開了門。
把早飯端進去,蘇銀又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