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振波小聲道:“畢竟……是肉啊。這東西也不好抓呢,只有晚上不睡覺,等著,熬夜才能抓到。”
蘇如意聽到這裡,已經瞭然點了點頭道:“你很顯然是異種蛋白過敏了。以後別亂吃東西了。你記住,你是對田雞過敏的,以後都不要吃了。之前,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吃生冷刺激性的食物,還有發物?”
這些話都是醫生對病人常說的,蘇如意自然也對鍾覓蘇說過,找不出任何紕漏來。
鍾覓蘇悻悻道:“我知道了,小蘇大夫,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蘇如意見三言兩語糊弄了過去,也不再多說,只面無表情道:“這藥膏是要換掉了,我給你再塗一點抗過敏的藥膏吧。”
說完她就動手,幫著鍾覓蘇把腿上的藥膏仔仔細細的颳了下來,又消毒了好幾遍,把藥膏的所有痕跡,消滅得乾乾淨淨。
然後,塗上了一層抗敏舒緩的中藥。
這藥膏也是她常備著的。
夏天蚊蟲叮咬、毒蟲也很多,鄉下必備的藥膏,她一次性配了一大罐放在了藥櫃上。
蘇秋實這人講究,每次出門都會狠狠挖一塊塗在身上臉上。
藥膏一上腿,鍾覓蘇頓時一點兒不適感也沒有了。
蘇如意給鍾覓蘇處理完,重新打好夾板,固定牢靠,又換了新的乾淨繃帶,就要走。
不料,鍾覓蘇一把拉住了她:“如意,我……我還有話跟你說。”
蘇如意條件反射的一掙,鍾覓蘇“啊”的一聲驚呼,直接從炕上被帶到在了地上。
呼振波忙上前,把他扶上了炕。
蘇如意冷冷道:“鍾知青!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離我遠一點,不要碰我?”
鍾覓蘇急道:“可是如意,我們是註定要在一起的呀。”
蘇如意冷笑一聲:“鍾知青!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現在只能一夫一妻,你所幻想的那種齊人之福,是不可能實現的!”
這話說的,十分的重。
鍾覓蘇愣在當場:“不,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啊。”
蘇如意再度冷笑:“那你是什麼意思呢?眼見著蘇喬喬是要被判刑了,又回過頭來找我。你不覺得自己十分卑劣嗎?”
被這樣當面指出自己的想法,又如此的一針見血,鍾覓蘇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
他別過頭去:“我們是人,人就會犯錯。但犯了錯,改了不就行了嗎?以後,我……我也會允許你犯錯的……”
蘇如意緊緊皺起眉頭,看了看呼振波。
後者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我……我去解個大手!”
房間裡只剩了蘇如意和鍾覓蘇兩人。
蘇如意走到鍾覓蘇身邊,抬起巴掌“啪啪”兩個巴掌,十分響亮的扇在了他臉上。
扇完之後,蘇如意只覺十分解氣!
她早就想這麼做了,什麼狗屁的五世戀人,就是來給她添堵的吧?
而鍾覓蘇被扇了巴掌之後,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了:“如意,你怎麼打人呢?你怎麼能打人呢?你怎麼能打我呢?”
他這種詫異,不亞於被雷擊。
蘇如意站在那裡,高高揚起下巴:“我打了!——不然你打回來?”
鍾覓蘇顫抖著,此時也明白了自己的這搖擺不定、一廂情願的事,恐怕是永遠不能實現了。
他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蘇如意輕蔑的一笑:“沒關係,如果你以後繼續衝動的話,我會繼續打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記住了嗎?”
鍾覓蘇呆愣的點點頭:“記住了,如意。”
“啪!啪!”
蘇如意揚起手,又是兩個重重的巴掌。
用了三成力。
鍾覓蘇眼淚都被打飛出來了,兩邊臉頰都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你……你怎麼又打我?”
“不要叫我如意,叫我蘇知青,或者蘇大夫,我說過很多次了。以後,你再叫錯,我還會打你!叫錯一次,打你一次!”
蘇如意說著,嫌棄地拿出手絹擦了擦手,似乎鍾覓蘇的臉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隨即,她再也沒看一眼鍾覓蘇,就揚長而去。
“爺爺,不用這樣給我出頭。”
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個熊貓眼的蘇如意,一邊拿起蘇秋實做的精緻點心塞進嘴裡,一邊口齒不清地對他說道:“沒有任何必要啊”。
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