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英華眯起了眼睛,盯著蘇如意的背影。
她一言不發地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掏出一把小手木倉來:“我把你關起來,不讓你死,但也不讓你好活,你不照樣得給我治病?!你怕是不知道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吧?”
蘇如意停住了腳步。
本來,她想給鐵英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想看看這樣能不能讓自己的功德重新回來。
但是,顯然鐵英華並不想要這個機會。
蘇如意在鐵英華給木倉上膛的時候,就把裡面的子彈全都收進了自己的空間。
然後,迎著鐵英華的木倉口,向前走去。
“啪”地一聲輕響,鐵英華開木倉了。
這一槍,如果有子彈,蘇如意應該已經被爆頭了。
果然,這人手上不知沾過多少血……
“怎麼?怎麼會沒有子彈?”鐵英華慌了,她明顯感覺到蘇如意比自己的力氣大多了。
蘇如意趁她愣神,利落地從她手裡奪下了手木倉,往後一背就收進了空間。
隨即她一個手刀砍在鐵英華的頸側,鐵英華立刻翻了個白眼,暈倒在地。
蘇如意拿出金針,在她腦後的幾個穴位紮了幾下,又將一根細如牛毛的針從她前額的某處骨縫內插入了她的大腦,胡亂轉動了幾下。
然後取出所有的針,將她拎到椅子上,給她擺好姿勢。
最後,又用最粗號的針,在她的人中紮了一針。
鐵英華立刻睜開了眼睛。
只是,那雙眼睛沒有了焦距——她傻了。
這是治療武瘋子的針法,能讓發瘋的人安靜,但原理是永遠破壞相應的腦組織。
鐵英華這是自找的。
蘇如意扶著她,讓她坐在椅子上。
用神識將她人中的針痕消除了。
隨即她擰開反鎖的門,走了出去。
那四個打掃衛生的人,正在斜對面的辦公室裡閒聊。
蘇如意聽了一會兒,大家都很不滿意“鐵閻王”居然病好了又回來了,一個個怨聲載道。
甚至有個人說,他感覺自己這次凶多吉少了。
蘇如意走向那個說凶多吉少的中年男人。
一屋子的人立刻閉嘴。
蘇如意對著那男人搖搖頭:“我早跟鐵副廳長的愛人說過,她不能再動氣。這次,我也治不好她了,就先告辭了!”
辦公室裡的幾人,都面漏喜色。發覺不妥,嘴角也壓不下去。
蘇如意轉身離開,四人則衝進了鐵英華的辦公室。
片刻後,裡面傳來一陣歡呼聲。
蘇如意坐回餘敏的車裡。
車裡一股煙味兒,餘敏死死盯著鐵英華辦公室的窗戶,蘇如意開啟副駕的車門時,他才嚇得一抖。
“你……這麼快就下來了?現在幹啥去?”餘敏有點沒反應過來,“不是讓你當她的保健醫生嗎?怎麼放你走了?”
“鐵副廳長的病又復發了,這次我也是回天乏術了!”蘇如意攤攤手,“說吧,省城有啥好吃的,我請客!”
餘敏不確定地問:“你是說……她死了?!”
蘇如意搖搖頭:“那倒沒有,她只是傻了。”
餘敏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太好了!你真棒!給她搞傻就對了!你給鐵英華治病,我都怕你會折壽!這人啊……算了不說了,誒,你愛吃鵝肉嗎?”
“沒吃過!”蘇如意搖搖頭。
這是真的,兩輩子她都沒有吃過鵝肉。
“那你可有口福了!冰市國營飯店的貼餅子燉大鵝,那可是一絕!那鵝,每隻都有十二三斤重!我跟他們大師傅認識,給你要只公的!保準香的你能跳起來!”餘敏說著,擦了一把流到嘴邊的口水,“坐穩嘍!”
蘇如意被餘敏帶到了國營飯店。
這是她兩輩子見過最大的國營飯店,足足三層高的一幢考究建築物。
裡面的廚子和服務員穿著好看的白色制服,吃飯的人,可以說是人山人海。
餘敏果然像他承諾的那樣,要了一隻15斤重的公鵝,又在蘇如意的吩咐下,提前打包了一隻13斤重的,準備讓她帶回去。
至於餘敏,他說自己待會兒要打包和蘇如意吃剩的這隻。
蘇如意甚至覺得餘敏插隊了。
她眼睜睜看著比自己來的早的人都在等,而自己和餘敏這桌的菜已經上來了。
不過,那些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