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刀肉似的一挑眉:“加強,還學嗎?你學,就是不孝!”
王加強沉默了足有一分鐘,眼睛裡蓄滿了眼淚。他喃喃道:“不學了,再也不學了。”
說完,他衝著蘇如意鞠了一躬:“對不起,小蘇大夫。”
隨即,捂住嘴巴,轉身飛快地跑了。
……
擁有了兩個徒弟,也就擁有了兩個免費勞動力。
新徒弟上崗的第一天,除了王加強的小插曲,蘇如意過的是十分愜意的。
她從最基礎的炮製藥材、認識藥性教起。
兩個小徒弟,力氣大的丁二莽軋藥,力氣小的舒蘭碾藥。
兩個人幹勁十足,熱火朝天。
這天中午時分,來了一個特殊的女病人。
看年紀是個小姑娘,但打扮得有點沉穩。
頭髮是挽起來的,盤在了帽子裡。
小姑娘細皮嫩肉,一雙手伸出來也是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個城裡人。
她的口音雖然刻意拐來拐去,但是蘇如意聽出來了,帶著一些海城的意味。
蘇如意心裡瞬間警惕起來——是誰?是誰神經病一樣,大老遠從海城跑來找她看病?
不過她還是仔仔細細地望聞問切。
小姑娘說自己叫王芳,這一聽就是個化名。
不過,蘇如意沒有計較。
小姑娘的脈象倒是基本正常,但她的體內長了不少結節,很顯然,她並不像外表顯示的那樣,是個一帆風順長大的小姑娘。
蘇如意又看了她的舌像。沉吟了一陣,說道:“你這晚上遺尿的毛病,有好多年了吧?”
小姑娘的臉登時變得通紅:“你、你胡說什麼呀?”
蘇如意奇怪到:“你晚上睡覺容易夜驚。這遺尿的毛病,一個月裡總要犯上七八次的。難道我診斷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