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跳窗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這是一座密不透風的監牢。
蘇如意等到晚上,突然有人拿鑰匙開啟了門。
正是那個黑痣青年,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端進來了一碗飯和一瓶水。
而另外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手裡依然端著手木倉,木倉口指向她。
那人,蘇如意認出正是之前躲在暗處的持木倉者。
他是個中年人,長得十分高大,面色陰沉。
這兩個人,蘇如意都十分確定,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第一次見到。
陰沉中年人又拎來一個帶蓋子的綠色塑膠桶,遠遠地,咣噹一聲丟給蘇如意。
黑痣青年指著飯菜,言簡意賅道:“吃!喝!”
又指著綠桶道:“拉撒!”
陰沉中年人黑黝黝的木倉口,一直對準蘇如意。
蘇如意奇怪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我關起來到底要幹什麼?”
那黑痣青年並不回答。
等另一人放下所有東西,兩人就走了,出去又把門反鎖上了。
就這樣,蘇如意被關了兩天兩夜。
一天三頓的吃喝是不落的。
但是,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每次開門,中年人都持木倉待在遠處,那個距離,正好是蘇如意精神力能控制的邊緣,她沒辦法將他槍裡的子彈移走。
每次她試圖跟黑痣青年搭話,對方都是沉默不語。
蘇如意在離開程衛國家的時候,程衛國是千叮萬囑過的,說他敵人很多,不能暴露她治好了自己的事。
所以,當便裝青年來接自己並且語焉不詳的時候,蘇如意根本沒有懷疑過他不是程衛國的人。
現在這麼一看,這個黑痣青年根本不是真的軍、人!
因為他的身上一舉一動,並沒有軍人那種挺拔的英姿,反而顯得有些……猥瑣。
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她?
兩天兩夜過去了,一直沒有機會攻擊或者逃跑,蘇如意心急如焚。
這個地方究竟還能不能逃出去?
窗戶上的欄杆十分結實,她已經試過無數次了,是扳不開的。
門,她也狠狠踹了。
這門是鋼板做的,不是木門,而且鋼板很厚,根本踹不開。
可以說,這就是一個量身定做的監獄。
她也想過在送飯的瞬間閃入空間,讓人找不到她。
但是這樣一來,空間也許就會暴露了。
並且她不確定,對方究竟有多少人。
她很可能會被抓個現行,會被劃成怪力亂神那一掛。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動用這一招。
入夜,她閃進空間,依然在找工具。
猛然間,她在一個靠牆的架子上,看到了蘇銅曾經買給她的、她認為最沒有用的一個東西——一根很粗的撬棍。
想到這裡,她心念一動,那根撬棍已經從空間裡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蘇如意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將撬棍插在兩根欄杆之間,用力別了一下,欄杆瞬時變形了一點。
她繼續別。
一下,又一下。
十幾下後,欄杆已經嚴重變形了。
蘇如意氣喘吁吁地將腦袋探出去,試了試——腦袋能透過了!
只要腦袋能透過,身體就沒問題!
太好了!
可以出去了!
蘇如意默默歡呼著。
她穩了穩心神,繼續等待。
到了半夜,她從空間裡拉出了許多床棉被來——託蘇銅的福,她的棉被褥子可是管了一個夠!
漆黑的夜,蘇如意用精神力探向樓下,確定了沒有人之後,儘可能的把棉被朝著樓下的一個點扔下去,然後自己也悄無聲息地攀上了窗臺。
三層的高度從上往下看,還真的有點嚇人呢。
她再一次拿出了空間裡的窗簾結成的繩子。
這繩子,可不止一次派了大用場。
將繩子分成幾股,牢牢地綁在了欄杆上。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抓住繩結,躡手躡腳地爬了下去。
爬到了一米多高的地方,她的手心裡已經全是汗液了。
手一滑,她整個人仰面倒在了被子堆上。
所幸被子夠厚,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脊背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