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蘇銀看來,這個喪門星,簡直太拎不清了!
有這好事,居然不緊著自己家裡人來?
蘇銀甚至都開始打聽,這個小院能賣多少錢了。
等他回城的時候賣了,又是一大筆收入!
所以,趁著新知青還沒有上工之前的假期,他就利利落落的搬了進來。
蘇秋實和伊樂樂雖然不清楚情況,但也能看出來這個三哥氣勢洶洶,跟蘇如意的四哥五哥不是一路的。
但是,他的確跟蘇如意的四哥長得很像……
兩人眼看著攔不住他,只能作罷。
眼下,蘇銀被扔了出去,這兩人也長舒了一口氣。
蘇如意直接拖著蘇銀,來到丁有糧家。
“大隊長,大隊長您在家嗎?”她高喊,“快開門,我有急事!”
過了沒有兩分鐘,丁有糧急匆匆的一邊往衣服裡面伸胳膊,一邊跑了出來:“小蘇大夫!咋了?出啥事兒了?”
蘇如意指著蘇銀:“這個人擅闖民宅。”
“啥?”丁有糧根本沒有聽懂蘇如意這文縐縐的用詞。
蘇如意只得再說了一遍:“這個人!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擅自闖到我家裡來了!不但他,他還把自己的鋪蓋、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擺到我空著的那間客房裡,這擺明了就是強闖民宅啊!”
丁有糧看向蘇銀:“這……這不是新來的知青嗎?叫啥來著?”
預支糧食的時候,丁有糧已經見過蘇銀了,對於這個給了他一整盒煙的小夥子,他的印象還挺好的。
蘇銀此刻被蘇如意牢牢的抓住了領子,就好似被老虎鉗子夾住了一樣,怎麼都掙脫不開,正惱羞成怒。
他也大聲道:“丁大隊長,我是蘇如意的親哥!我是她親親的三哥!她這是跟我鬧彆扭呢!”
蘇如意道:“大隊長,我沒有同意他住進來!大隊長,您知道的,我那院子裡面就住著我爺爺,還有伊樂樂那個小丫頭。這個男的闖進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能夠攔住他!”
大隊長看看蘇如意,又看蘇銀。
這兩個人……長的也不像啊。
但是呢,這個蘇銀跟他見過的蘇如意的四哥蘇銅,倒是長的很有幾分相似。
大隊長嘆息一聲:“唉,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但是呢,他當然是要向著蘇如意的,因此他連夜敲開了兩個侄兒的門,也就是大隊裡的兩個民兵,讓他們拿著木倉把蘇銀看管起來了。
不僅如此,他還瞪大眼睛,呵斥道:
“不管你是什麼三哥,五哥的!
就算你是小蘇大夫的親爹,沒有經過她允許,也不能擅自住到別人家裡去。
而且知青都是要在知青院住著,方便統一管理的,誰讓你擅自搬出去的?
你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人,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的。
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報三河縣公安局!
看看他們,對於你這種情況,是怎麼一個處理法?”
蘇銀聽了這話,只看向蘇如意:“六妹,有必要鬧成這樣嗎?在這丁家屯,只有咱倆是嫡親的親人!”
蘇如意根本不搭他的話,只是對看守的人說道:“這個人詭計多端,你們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矇騙了。”
看守的兩個侄子立刻正襟危坐起來,其中一個還把蘇銀手上的繩結加固了一下。
蘇如意正要轉身離去,蘇銀在他身後喊道:“好!你個蘇如意,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蘇如意不再多說,也沒有停留,轉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蘇如意就趕到了關押蘇銀的那間屋子。
還沒有走到近前,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嬉笑聲。
她的心頭就是一沉,忙走了過去,就見蘇銀正在跟那兩個民兵打牌。
三人臉上都貼著紙條,蘇銀臉上的最多。
他看牌的時候,都要先把眼皮上面貼著的紙條吹開,才能看清。
非但如此。
他們的身旁還放著三瓶啤酒,腳邊攤開的報紙上,堆著一大疊幹炒花生。
一地的花生殼和紅皮。
蘇銀一邊端起啤酒瓶,對嘴吹了一口,一邊把幾粒花生放在手心裡搓了搓,接著吹掉花生皮,一把丟進了嘴裡大嚼起來,口沫橫飛道:“再來,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們。”
蘇如意看到這場景,轉身就走。
徑直跑到丁有糧家,再一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