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正是烏氏家族的次子烏氏啟。
果然不出所料,背後主使這場計謀的還是烏氏族人。
憤怒從巴蓉的面頰掠過。
待護衛將烏氏啟押至眼前,那護衛的頭領狠狠踢了一腳,使得烏氏啟俯倒在巴蓉腳下。
“巴……巴姑娘,這件事跟我沒任何關係,我是被命令列動而已,一切都是孟其指示我做的。”抬頭面對巴蓉冰冷的神情,烏氏啟恐慌萬分地辯解道。
孟其即是先前那位縣長。
在瀕臨死境的壓迫下,烏氏啟出賣了孟其。
“區區一名地方長官怎有可能支使我族中的二公子做事?”巴蓉冷冰冰地道,並用餘光瞥了一下身邊的護衛首領。
護衛首領心領神會,隨即拔劍指於烏氏啟頸部:“說!”
“我說,你說的話只要保我一條命就行,否則,你還是殺了我吧。”此時的烏氏啟也不完全是愚昧,他企圖利用手中所剩無多的籌碼換取一線生機。
聽到這話,護衛首領略顯遲疑地看向巴蓉,只見對方輕輕一冷笑:
“饒你一命是絕不可能的事。
現在把他先帶到前線的城市,然後再好好拷問他。”
“等等。”正在此時,趙高插話道。
見巴蓉露出些許疑問,趙高出了一笑,“沒必要那麼麻煩。”
以為堅持不屈就可以逃避嗎?呵,在有的時刻,死亡反成為了一種慰藉。
趙高隨後轉身望向曹正淳。
微微一笑,點頭後的曹正淳走近烏氏啟,蹲下了身:“烏氏一族次子?呵呵,看你的骨頭有多硬,別那麼容易就供認。”
話語中,他舉起一隻手輕按住烏氏啟的手腕,同時另一手中的兩指夾持一根銀質繡花針。
看見針慢慢靠過來,恐懼充斥烏氏啟的眼眸。
在此之前,他們一行五十多人,已經有將近一半的人命喪於這些細細長長的銀針之下。
此刻再度看到這些銀針,那段恐怖的回憶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啊!
就在那根銀針緩慢地刺入烏氏啟的手指時,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感隨之而來。
像是被宰殺的牲口般的大叫聲,響徹四周。
由於痛苦至極,他的身軀劇烈掙扎滾動著,但是那隻手掌依然被曹正淳穩穩地壓制著,絲毫不能移動。
隨著一枚枚銀針不斷地扎入,一次次的疼痛,簡直快要讓烏氏啟發瘋了。
那痛苦不堪的叫聲傳進幾名巴家護衛的耳朵裡,令他們都感覺一陣恐懼寒慄。
而這時,巴蓉的臉龐上已然顯現出一抹慘白,並不由得將她的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啊!啊!啊!不要再紮了,我說,我說,拜託你,別再這樣了!”烏氏啟用帶哭腔的音色在拼命地懇求著。
聽聞此言,曹正淳露出了玩弄的笑容,然後徑直將那根銀針抽了出去。
一股纖長的鮮血濺射而出。
啊!
又一次的哀號四起。
“這次對我們巴家商隊的突襲是由孟氏宗族裡的第三位少主——孟南所指使,其真正的目的在於強行掠取那位貴婦人。”烏氏啟顫抖著訴說。
聽得這番話後,趙高輕描淡寫地微笑了,美麗之人往往多災多難,無須多思就可得知孟南必定因愛生恨從而起了惡念,此類事件在各個時代都常見。
而在聽完這話的瞬間,巴蓉彷彿受到某種力量驅使望了眼趙高。
看著後者那一臉笑容,她在心中更是感到憤怒起來。
“那孟南簡直是可惡透頂,對我死纏爛打了一陣之後竟還做了這低劣卑鄙的事情。”
彷彿是在訓斥又彷彿帶著一種莫名辯解。
面對這樣帶有強烈情緒的責備,趙高微微皺了皺眉。
在他的前世經歷裡,他並不是未曾交往過幾段戀情。
憑藉這些人生經歷,他隱約感受到巴蓉似乎對他有了情義牽絆。
轉念再想到自己曾挺身而出保護她的情境,哪怕俗套,但是現實中若遇見又有誰能不為之動容?
對此,趙高微微一笑,望見正從近旁叢林 ** 現的李存孝,開口下令:
“既已問明原委,那我們就出發。”
說罷,趙高輕身一縱,跳上馬背,揚鞭疾馳而去。
眼下並不是思考是否應接受巴蓉的時刻。
先不論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