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聚賢堂主事,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百姓,你並無實際管理權力,你能管得了什麼?!
本人不過是讓你提出建議,並不是讓你干預此事!
這件事情牽涉朝臣,連及麗妃,你有什麼資格介入?!!
在這一刻,扶蘇心中湧起了想要大聲責罵的念頭。
至此,他又怎能不瞭解,項梁與項羽確有異心。
如果是他,必定早已怒不可遏,將這些謠傳散佈者盡數捕獲。
想起過去,他曾一而再,再而三地替那兩個奸臣說情,甚至惹惱了父皇,導致生平第一次有了要責打他的想法。
扶蘇內心既憤恨又自責:除了對項梁與項羽的氣憤之外,剩下的就是內疚與後悔了。
仰望著高坐上方龍椅中的父皇,扶蘇的臉龐上滿是懊惱的神情,淚水沿腮流下。
即便父皇的表情十分淡定,但他深知,此刻父皇的心情肯定是無比失落的。
“父皇,孩兒知錯,孩兒誤信奸賊,觸怒您了。孩兒該死,任憑父皇任何處分。”扶蘇跪在地上,泣聲說到。
當看到扶蘇痛哭不止的樣子,打斷趙高的陳述後,趙高也隨之停下了話語。
其實念不唸完已經顯得無關緊要。
既然作為創立者的扶蘇已承認錯誤,那就無需繼續了。
此刻,在距離咸陽城約一百里的小徑上,一輛快馬車輛正朝南方迅速前進著。
車內的車廂裡載有一名中年男性和一位昏迷的青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