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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師門試金:真偽之辨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山門,將師父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他依舊是一襲青衫,負手而立,彷彿一尊雕像,又像是一柄入鞘的利劍,鋒芒內斂。

“師父!”我快步上前,心中的不安在看到他熟悉的眉眼後,奇異地消散了許多。

賴雨薇緊隨其後,恭敬地行了一禮:“晚輩賴雨薇,見過掌門。”

師父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李大俠身上,帶著審視的意味:“這位想必就是李大俠了,久仰大名。”

李大俠抱拳回禮:“掌門過譽了,在下李某,江湖散人一個。”

“李大俠請。”師父側身讓路,將我們迎進山門。

師門內,氣氛比我想象中要凝重許多。師兄弟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向李大俠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雲風,你隨我來。”師父的聲音將我從觀察中拉回來。

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來到大殿。師父示意我坐下,親自為我倒了一杯茶:“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將我們如何遇到李大俠,如何得知師門遭遇變故,以及李大俠如何出手相助,事無鉅細地向師父講述了一遍。

師父聽完我的講述,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雲風,你確定這位李大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師父,弟子以性命擔保,李大俠絕非歹人!”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若非李大俠出手相救,我和師妹恐怕早已遭遇不測!”

“師父,”一直沉默不語的賴雨薇也站起身,語氣堅定,“李大俠武功高強,俠義心腸,絕非奸邪之輩。他既然答應了要幫我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師父的目光在我和賴雨薇身上來回掃視,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們。”他轉向李大俠,語氣鄭重,“李大俠,既然你願意出手相助,老夫感激不盡。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老夫不得不謹慎行事。還請李大俠在師門小住幾日,待老夫查明真相,再做定奪。”

李大俠爽快地答應了:“理應如此,在下聽憑掌門安排。”

接下來的幾日,李大俠便住在師門客房。師兄弟們對他的態度依舊十分冷淡,甚至有人當面質疑他接近我們的目的,懷疑他是別派來的奸細。

為了打消眾人的疑慮,師父決定在演武場設下一場比試,讓李大俠展示一下他的實力。

“李大俠,請賜教!”說話的是大師兄,他手持長劍,劍尖直指李大俠,眼中充滿了挑戰的意味。

李大俠微微一笑,緩緩起身,負手而立:“請。”

演武場上,空氣彷彿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緊緊地盯著場上的兩人。

大師兄率先發動攻擊,長劍如靈蛇出洞,直刺李大俠的胸口。我心中暗暗為李大俠捏了把汗,大師兄的劍法在師兄弟中是數一數二的,這一劍又快又狠,換做是我,恐怕很難招架。

然而,李大俠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不慌不忙地側身避開,同時伸出兩指,輕描淡寫地夾住了大師兄的劍鋒。

“好!”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喝彩。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三師兄,他一向最是敬佩武功高強之人,此時看向李大俠的目光已經多了幾分讚賞。

大師兄臉色一變,手腕一抖,想要收回長劍,卻發現自己的劍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紋絲不動。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李大俠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彈,大師兄的長劍便脫手而出,飛出數丈遠,插在了地上。

“承讓了。”李大俠拱手道。

大師兄臉色漲紅,一言不發地走下演武場。我知道,他心中雖然不服氣,但也知道自己與李大俠之間的差距。

接下來,又有幾名師兄弟上場挑戰,但無一例外,都被李大俠輕鬆擊敗。李大俠展現出的高超武藝,逐漸贏得了部分師兄弟的尊重,他們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

然而,就在比試接近尾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當時上場的是五師兄,他性格衝動,脾氣暴躁,一直對李大俠心存芥蒂。在比試中,他竟然不顧同門情誼,使出了一招狠辣的殺招,想要置李大俠於死地。

李大俠自然早有防備,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他的攻擊,並將他制服在地。

“五師兄,你這是做什麼?!”我衝上前去,扶起五師兄,怒聲質問道。

五師兄卻一把推開我,指著李大俠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奸細,休想矇騙我們!你接近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