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不斷擴大規模,投入兵力,早早準備好的工事,又搭建兩次,整個山頭,被炸掉兩米多。
在土裡隨手一抓。就是十幾個子彈頭。或者彈片,彈殼。
二連也是十不存一。高健翔第一個送去後方,一連長犧牲,前後又換了兩個連長。
不停的補充兵員,何雨柱這樣的身體,也吃不消,子彈送不上來,他經常趁夜裡,去打掃戰場。有時候去對面偷點兒。
現在人家人多,自己幹不掉人來了,守衛森嚴。回來,免不了被營長罵一頓。
戰鬥持續著,好在他能偷偷的送些水給戰士們。有時候還能做點兒吃的,條件好一些。
“柱子,我們還能堅持多久?”營長坐在他旁邊。“能堅持到把敵人消滅乾淨。最起碼,就是死,也要帶走幾個墊背的。”
“柱子,你怕麼?你可是年齡最小的了,今年多大了?”“我十六歲了。”“你才十六?我還以為你怎麼也得十八呢?怎麼進來的,按說年齡不夠啊?”
“把招兵處的幾個大哥,打趴下了,就進來了。”“哈哈哈,刺頭兵。也是個好兵啊!”
“不好了,營長。敵人又進攻了。”“別一驚一乍的。不就是進攻麼?哪天不進攻幾次。打回去就是了。”
又一次進入戰場,輕重機槍宣洩著戰士們的怒火。詮釋著什麼叫槍林彈雨。人數變少了。有時候敵人衝進戰壕,免不了刺刀見紅。打了一場又一場。
“營長,你看,今天不太對呀?真多人衝鋒?”“這是要一舉拿下陣地。不用管他們。給我狠狠地打。”
何雨柱眼前的重機槍。沒有疑問的趴窩了。槍管都打紅多少次了。輕機槍繼續射擊,敵人不停的跳進戰壕。
短兵相接。戰壕裡只有嘶吼聲,哀嚎聲,兵器碰撞的聲音。偶爾會有爆炸聲,也有短槍射擊聲。
持續了一下午,陣地上沒人了。我軍的援軍,補充進來,清理戰壕。打掃戰場。衛生隊尋找活著的同志。
“這裡有一個,還有呼吸。”“我這邊也有一個。傷的有點兒重。但是呼吸還在。”
這邊也有一個。來人幫忙,把他的手掰開。好幾個人過來才把他的手給掰開。這個敵人死的夠慘的。被生生給掐死的。
何雨柱做個夢,很長很長的夢,終於,清醒了,沒想到剛剛醒來,坐在他旁邊的居然是秦淮茹,何雨水,麗茹她們。
“我是…在…做夢麼?”“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嗚。”“嫂子。哥哥醒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嗚嗚嗚。”“病人家屬,怎麼了?”路過的醫生還以為,病人沒了呢?
“我男人醒了,”“什麼?我檢查一下,”醫生給何雨柱做了檢查。
“確實,醒過來了。剩下的就是養傷了,恭喜你們。”
“呵呵。太好了,謝謝醫生。”“他怎麼樣了?”進來一個軍官。
“營長?你還好麼?”“胳膊,沒了一條。相比起來我還是幸運的。我們一個營,只剩下三個人。還以為你醒不過來呢?”
“還在打打著麼?”“還在打,不過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有利,你這樣子,恐怕回不去戰場了,等你傷好了,也該結束了。這是你的軍功章。一等功。你現在是營級。”
“你呢?團級退役。你還算不錯,四肢健全。聽說,你被送回後方醫院的時候,都沒敢留你,簡單巴扎處理一下,直接送回國內了,我們兩個也順便送回來了。”
秦淮茹聽他們說的話,也不難聽出來,戰場的殘酷。缺個胳膊少條腿,還覺得是輕傷?
雨水麗茹非常高興,看著哥哥醒過來了。
“哥。你還去打仗麼?”“可能去不上了。現在樣子,還能打仗麼?還打不過雨水呢?”
“嘻嘻,哥,等你好起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師姐,昨晚留在你這兒了。今天早上回去的。嫂子,還沒睡覺,你可真能睡。睡了六天了。”
“淮茹,你也睡會兒吧?”“哇哇哇。”孩子哭聲。
“別哭。別哭。大侄子。”雨水跑過去了。哄著一個孩子。
“柱子,這是咱們兒子。何戰。”秦淮茹報功一樣。“媳婦兒,把兒子抱給我看看。”
“來了,來了。”秦淮茹把兒子抱過來。何雨柱一看。這小模樣。長的好看。何雨柱強挺著要坐起來。
“柱子,你別動,我把他放到你床邊。”這小子見到何雨柱一點兒也不怕。嘴裡說著二十級嬰語。也有一生日了。